陆靳沉不知是不是动摇了,没有说话。
颜栀拍了拍驾驶椅,朝司机比划口型下车,麻利解开安全带。
电话挂断,陆靳沉拽住她,“现在停不了车。”
她执着下去,“我回公司,和医院不顺路。”
拽的力道大了,颜栀手腕禁锢出一圈红痕。
她肤白,陆靳沉也白。
一红一白的视觉。
糜艳又破碎。
他拇指的指腹轻抚那片红色,“约了哪天?”
颜栀明白,他问第二次相亲约的哪天。
“陆阿姨和叶太太在商量。”
“心甘情愿吗。”
她心底波动,面上仍旧平静,“陆家养了我八年,陆阿姨的安排是好意。”
这八年,是陆家顶住了压力救济她们母女,当初颜父自杀,陆淮康也接受了调查,因为是他的司机,尽管被牵连,陆家自始至终没埋怨她。陆夫人是真心实意为她好,趁着陆家如今风光,她有底气选一选,老一辈总觉得结婚是归宿,有个家庭才踏实。
“倘若你不愿意,不是没有办法。”
颜栀默不作声扯弄着制服西裤。
“那件事考虑好了吗。”他又问了一句。
她一恍惚,“哪件事?”
陆靳沉嗓音深沉又性感,表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男人面对女人、面对猎物的表情。
那夜之后,这层窗户纸一直似捅非捅的,有暧昧,有火花,更多是谨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