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大师看过相,大师说我活到九十九岁。”
叶柏颜伸手,握住她。
她手是暖的,但叶柏颜的手是凉的。
“大师灵验吗。。。”她艰难挤出几个字。
“灵验。”叶柏颜意识渐渐恍惚,仅剩的精力安抚她,“是慧国寺的大师,哪天我带你去。”
陆靳沉一言不发。
颜栀追不上担架,医护人员抬着叶柏颜迅速冲进手术室。
地上的一滩血刺激了耿世清,他清醒了不少,一边哆嗦着藏好匕首,一边偷偷逃离。
陆靳沉眼疾手快勒住他衣领,力气大了,勒得耿世清脖子经脉暴涨,窒息干呕着。
“耿世清,你是疯了。”
他呜咽,舌头耷拉,发不出一个音。
“清楚你在干什么吗。”陆靳沉将他完全拎起,“杀人未遂,懂吗?”
耿世清脚尖离地,吊着摇荡,“陆、京。。。”
“你惹的这场祸,你父亲也没本事兜底。”
“世清!”耿夫人去食堂打完饭,回到病房发现耿世清失踪了,她翻遍了大楼,从隔壁家属口中得知西门的小花园有人持刀行凶,她歇斯底里跑下楼,推搡陆靳沉,“你撒手!”
耿先生紧随其后,也惊住了,“陆公子。。。这滩血是。。。”
他借着路灯,上下打量陆靳沉,确认没受伤,松了口气,“是栀儿的?”
“贵公子捅伤了叶家的大公子,生死未卜。”
耿世清在陆靳沉手上吊得直翻白眼,耿夫人跺脚,“陆靳沉,世清有三长两短,我耿家和你陆家没完!总有一日,你父亲退了,你栽在我手里!”
陆靳沉眼睛如一潭深渊,沉不见底。
好半晌,他溢出一丝笑,耿先生的角度恰好最清晰,那笑寒气森森,浸入骨髓。
“胡艳辛,陆家饶了耿世清不止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