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空谷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比李元英伤得更重。
那天刚出村,空谷他们就碰上了白沐川的兵马。
空谷根本不是白沐川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了荀亦。
李元英能下床走动后,去看了空谷。
空谷躺在床上,红着眼眶流泪。“将军,我对不起你!”
李元英用手擦掉她的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想其他的,好好养伤!”
…
“什么!”听了李元英的话,李扶星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李元英蹙眉。“二哥,你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
“我冒失还是你冒失?你现在屁股不疼了?又要去惹祸?”
李时雁把玩着手里的短刀。“劫人这事咱得从长计议。”
李扶星拍桌子。“玉真,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李时雁淡淡道:“这不是瞎掺和,天下二十六州,邕凉军得其九,现在皇帝也在咱手里,面南背北只是时间问题。可江山是父帅,大伯跟三叔一起打的,到时候这皇位谁坐?你考虑过没有?”
李扶星道:“大伯三叔跟咱爹那是结义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这江山谁坐,肯定是跟以前一样,商量着来呗!”
李时雁摇头。“二哥,你想得也太简单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支持咱大伯当皇帝,你乐不乐意?”
李扶星一噎。“咱父帅打天下也出了不少力。”
李时雁问:“你就说你乐不乐意吧!”
李扶星不情愿道:“不乐意。”
李元英道:“既然知道以后必有一争,我们就要最先拿到玉玺,加重我们这边的筹码!”
李时雁靠着椅背,笑道:“父帅拉不下脸来做的事,就由我们来做。”
…
荀亦正准备上榻睡觉,手边突然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李元英从被子里拱了出来,眉眼弯弯地笑道:“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你怎么进来的?”
李元英边说边下榻。“外面那些守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的同辈里面,只有白沐川能跟我打个平手。”
她伸手拉住荀亦的胳膊,眼睛闪闪发亮。“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