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是不可能的。
一连几天,宁郁都没再联系过我。
直到一周后,宁郁出院了。
因为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医生说出院静养就可以。
我接到宁郁即将出院的消息时,正在家里吃饭。
家里做饭的阿姨满眼心疼,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夫人您这几天瘦了好多,是在担心先生的身体吗?」
我这几天确实胃口不太好,最后每道菜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又在客厅无聊地看了会电视,站起身打算上楼回房间。
玄关忽然传来开门声。
刘姨惊喜的声音响起:「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夫人每天都在担心你呢。」
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朝宁郁看过去。
宁郁却看都没看,仿佛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他只是吩咐刘姨备饭。
刘姨没注意到我们之间气氛的怪异,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把我吃剩的那些饭又加热了一遍。
于是一道道菜搬上桌时,宁郁就看到——
缺了几勺的鸡蛋羹。
没有肉的青椒炒肉。
加了超多辣椒的麻婆豆腐。
还有只剩半杯的牛奶。
宁大总裁简直气笑了。
宁郁坐在餐桌上,单手拄着下巴,随意扫了这些菜一眼。
最后唇角微微勾起,问刘姨:
「家里是没钱了吗,只能吃剩饭?」
刘姨端碗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后有些迷茫和疑惑地看向宁郁,像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责问。
「可是先生,」刘姨擦擦手,真诚地反问。
「不是您说的,您就喜欢吃夫人的剩饭吗?」
宁郁:「?」
这位反派望着一桌的剩饭,沉默半天,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卧室里。
没一会,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抬眼看去,宁郁不着调地斜倚在门框上,冲我扬扬下巴:
「这是我的房间,你今晚搬到别的屋去睡,听到没有。」
我从白天开始就一直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现在也没有力气跟他吵,只是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宁郁皱着眉,似乎是不满意我这个反应。
他又变本加厉地开口:「去最东边的房间,离我远点。」
我这次没再理他的无理取闹,只是收拾完东西,径直从他面前离开了。
好在其他的几间房间都一直打扫的,所以也算干净,就是比不上主卧的床大。
我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快速洗了澡,就上床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我就发起了高烧。
头一直隐隐作痛,我感觉浑身发冷,茫然睁开眼,忽然发现床边站着个人影。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很轻易地认出那是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