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命最重要。(写一千遍,这遍不算。)
林榆故沉默了。
脑袋里的那股烦躁抑制不住,他开始发抖着身体,缩在椅子上。
安然靠着卫生间的门,看磕碰的地方没什么事情。
电话里询问着,“一个人除了想自杀或者伤害别人的念头,能做事情转移注意力之外,还有什么。”
医生温和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抑郁症本身是意志的沉沦,对他人的伤害自我消化。安先生可以给予一些奖励机制,帮他排除一些环境的不安感。”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本身就是那个让他戒备,时刻升起防备之心的人呢。”
医生没说话了。
良久,“我们的建议是换个监护人。”
试探
安然心里不是很痛快,但现在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一切就成了未知,林榆故怎么会说爱他呢。
他的视线停留在某处,紧皱眉头。
“这是什么。”
安然上前一步,发现他将指尖咬在嘴里,淡淡的血迹在舌尖上化开。
桌上的一字未动,林榆故震惊的蜷缩起来,不让他扒衣服。
安然拖曳着他,将衣服扒个干净。人躲在角落里,害怕着上方滴落的冷水。
到热水出来后,安然冷淡看着,“不要耍任何的花样。”
“二十分钟。不出来,不洗澡,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恶狠狠的语气,他又摔门而去。
林榆故模糊了他的背影,又再次透过门缝看到那个棕色小瓶子。
是他要吃的精神病药。
安然也有病吗。看样子是药不对症。
……
安然剪烂了他的病号服,逐一摸索着,一个多小时,他数了数,四十三根。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这跟医生说的根本就不符合。也就是在医院里,就有类似自虐的症状。
安然很难确定,是要让他写罚书,还是冲动的行为刺激到了他。
不然,明天给他送爸妈那里算了。
他消停会。
安然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出来。”
门顿了很久,才打开一条缝隙。林榆故拿着门把手的干净病号服。
没有裤子。
安然拿着碘伏的时候,林榆故躲的不知所踪。他四处找,房间里静谧的感觉,让他觉得此时此刻,像个傻子。
房门他是反锁的,钥匙在他兜里。林榆故根本没有机会取。
安然猛的回头,林榆故在穿裤子。
他脸色一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林榆故定在原地,似乎在等他发作。
安然只松一口大气,拽住他的手腕。
“把纱布包上。”
安然碘伏涂完,试探性的做着奖励换回应的举措。
桌子上放着他切好的西红柿,洒了些白糖,吃起来会更甜,记忆也会更深刻。
林榆故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缓慢的凑近他,一笑,“我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