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靓恨不得将她驱逐出骆家,赶出骆聿琛的生活。
称呼先疏远,久而久之,私下的接触自然少了,淡了。
“你试试,185码的,可能会宽大。”关靓伸手解骆聿琛的扣子,男人越过她,看向医务室门口,隔壁是健身房,员工进进出出的,他拂开关靓的手,“先不试了。”
关靓也明事理,“行,上车再试。”
黎夕想,这种知情识趣儿,懂进退,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枕边欢,心头好。
骆聿琛傍晚接到老宅的电话,这边发生的意外骆家全知道了。
如果他不回去,骆夫人亲自过来。
关靓依依不舍和他在十字路口道别,踮脚吻他的一霎,黎夕扭开头。
“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没出声。
“你不吻我吗?”
骆聿琛人高马大的,关靓搂着他有些吃力,她鞋尖快要竖起来。
“骆先生,老宅的电话又来了。”司机催促他。
“有时间打。”骆聿琛说完,坐进车里,黎夕朝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养精神,黎夕也乏得很,偎在后座打盹儿。
车驶入骆家的四合院,已是接近午夜了。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骆夫人披着皮草大衣站在玄关。
骆聿琛是独生子,哪怕擦破点儿皮,骆夫人都担心他感染,何况裹着纱布回家。
骆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动用人脉查封了爆破工地,包工头吓得登门致歉,据说开发商是个大人物,盖的商业大楼,没有手眼通天的势力根本盖不了,结果开发商得知是招惹了骆家的公子,直接跑路,认栽了。
黎夕端着保姆煮好的白粥,上二楼卧室。
骆夫人扫了一眼粥碗,“聿琛只喝虾仁粥,白粥他不喝。”
她脱口而出,“海鲜是发物,聿琛哥伤口发炎了。”
“是我疏忽了。”骆夫人既自责又高兴,“聿琛,你瞧夕儿,多细心。”
骆聿琛穿着睡衣,衣领敞开大半,露出微微发红的胸膛,他鼻尖潮湿,刚睡了一觉,捂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