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路漫漫见肉熟了,顺手给他夹起来放在碗里,“我还觉得,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拍老板的彩虹屁,不会加薪。”
路漫漫脸上带了几分犹豫:“那能把双休改成单休么……”
伊淮不急不缓地摇头,听到小员工的吸气声后,笑容更加柔和了。
。
连30分钟都没用上,徐梦然拿着拐杖啜泣着走到隔壁桌,先是看了伊淮和路漫漫一眼,然后很是敬畏的冲死神镰刀鞠躬,冲着铃铛鞠躬。
这把路漫漫整不会了。
“别管她。
”伊淮下达命令,“好好吃饭。”
两人一鬼互不打扰,徐梦然啃食脆骨的咀嚼声持续了很久,‘咯嘣咯嘣’将人指骨塞进牙缝里磨。
渐渐地,吃过同类以后,徐梦然的眼睛乌黑成片,神志不清,露出了木讷的表情。
。
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几人从食堂出来,学校的广播站轮番播放着奇妙的音乐。
路漫漫很想知道,是不是在老板的耳朵里,这些声音也很奇怪?
伊淮看出她的好奇心,眯了眯眼睛:“别忘记我叮嘱过你什么。”
路漫漫耸耸肩:“我也没说呀,想想又不犯法。”她在他身边悄悄呢喃了句,“还能死了不成。”
由于自习时间不归他们管,大家也累了一下午,直接回宿舍休息了。
按照约定,路漫漫和伊淮住进了孙玉萍的宿舍。
时间过得很快,赶上睡意袭来,大家都在小憩,隔壁宿舍还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只有孙玉萍却强打起精神。
伊淮破天荒的拿出三包奶茶冲剂,倒入杯中搅拌起来,端给孙玉萍的时候说:“没有红糖水,只有这个。”
孙玉萍惊讶之余满脸通红:“你怎么知道的?”
“闺蜜死了,其实你比我们更加谨慎,但偏偏没有选择最不容易出错的自助,就算有规则限制,跟着我们也能通过。况且你在隔壁桌吃的汤底也是番茄锅,我记得你应该是喜辣的。”
路漫漫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老板的私生活跟自己
无关,亏他想出使用美男计来蛊惑人家。
“谢谢伊老板。”孙玉萍捧起奶茶,大口喝完,“漫漫姐,把杯子给我吧,我去唰。”
“……好。”路漫漫拿着杯肚,方便孙玉萍攥住杯把手,然后冲伊淮翻了个白眼,无声嘟念句“心狠手辣”。
孙玉萍接过沾满奶渍的空杯,打开洗手间的门冲洗,水龙头的声音‘哗啦啦‘响起——
路漫漫小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老板你没安好心。”
“你连孙玉萍也一起骂了。”伊淮丝毫不在意声音的大小是否能让卫生间洗杯子的孙玉萍听到。
为了避免伊淮这张毒舌的嘴巴坏事,她靠近些:“我也喝奶茶了,不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
“东莨菪碱和少量的安定类药品,只起到麻醉作用。”
路漫漫死亡微笑,指了指自己:“连我也不放过?”
“只给她下了。”
话音刚落,洗手间传来“咚——”的倒地声。
路漫漫急急忙忙推开门,发现孙玉萍呼吸平稳,睡着了。
“这……”
她为难,抬头看他。
伊淮认真思考一会儿,带着笑意,走了。
走了??
一个大男人看见女孩子晕倒了,就这么走了!
路漫漫拽起孙玉萍的胳膊,倒腾好一会,把胖乎乎的肉都搓掉了一层皮也没见到半点成效。
她从洗手间出来:“老板,打个商量……”
“不可能。”
伊淮站在窗户边,挺拔的背脊像立于寒冬的腊梅,如此孤傲
。
他视野中整个学校在一点点褪色,缓慢的,跟蜗牛一般。
里世界又要来了。
他偏头对着她,微卷的狼尾蹭在下巴前,长睫掠过阴翳,拧着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路漫漫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