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幽暗的街道上行驶,偶尔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陆云端掀开车帘,望着渐渐远离城中心的街景,眉头微蹙。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停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院门紧闭,墙头爬满了藤蔓。
“就是这里了。”陆云端下车,对藏在暗处的杨修文使了个眼色。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片刻后,门缝中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这么晚了,找谁?”
“找徐老。就说陆云端求见。”
老者打量了陆云端几眼,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院门打开,一个身着灰袍的瘦削老者站在门内。
“陆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徐老,我需要你帮个忙。”陆云端直入主题,“关于西域的一些事。”
徐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进来说吧。”
书房内,徐老为陆云端斟了杯茶:“说吧。”
“徐老在西域生活多年,对那边的势力分布想必很清楚。”陆云端从怀中取出那封信,“这个标记,您认识吗?”
徐老接过信件,借着烛光仔细端详,忽然面色一变:“这是…黑莲教的记号?”
“果然如此。”陆云端眼神一凛,“徐老对黑莲教了解多少?”
“不多。”徐老将信还给陆云端,“只知道这是个极其隐秘的组织,据说已有百年历史。他们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在西域各地都有据点。”
“那萨利姆使团…”
“萨利姆?”徐老冷笑一声,“那个老狐狸。他表面上是使团团长,实际上…”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陆云端和徐老同时警觉起来。
“有人!”陆云端快步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去。
“杨修文!”
“属下在!已经派人追去了!”
陆云端转身看向徐老:“看来我们被盯上了。徐老,这几日还请您多加小心。”
“无妨。”徐老神色平静,“老朽这把年纪,也不怕他们了。倒是陆大人…”
“我明白。”陆云端起身告辞,“今晚的谈话,还请徐老保密。”
回到马车上,陆云端若有所思。黑莲教、萨利姆、使团…这些看似分散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而这个谜团的背后,或许就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回到衙门,杨修文匆匆赶来复命:“大人,属下追丢了那人。”
陆云端并不意外,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只在墙角发现了这个。”杨修文递上一枚铜钱,“钱币是西域的,应该是那人逃跑时掉落的。”
陆云端接过铜钱仔细端详,眼神微凝:“通知下去,加强巡逻,特别是城西一带。”
“是!”
杨修文刚走,赵铁便匆匆赶来:“大人,使团那边有动静。”
“说。”
“属下发现他们连夜派出了几批人,分别向城内各处而去。”
陆云端冷笑:“果然坐不住了。”
“要不要跟上去?”
“不必。”陆云端摆手,“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行动,就说明这些人是障眼法。真正的计划另有其人。”
赵铁恍然:“大人的意思是…”
“继续盯着使团,我要知道每个进出使团的人。”陆云端沉声道,“尤其是那些看似普通的仆役。”
“明白!”
待赵铁离开,陆云端踱步到窗前。夜色已深,城中大部分灯火都已熄灭,唯有使团驻地依旧灯火通明。
“来人。”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