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改的。”
张文渊十二岁那年,被送去了上阳书院。
离开之前,张二夫人在丈夫书房外苦苦哀求。
“夫君,渊儿他身子弱,断不能去书院读书啊!”
妻子的求情并没有得到回应,书房中却传来情人欢好的声音。
张文渊赶来时,张二夫人已经冲进书房大闹一场。
她拉开红霞满面的小美人,将人一巴掌扇倒在地。美妾低声哭求,柔弱地向张二爷寻求帮助,妩媚的脸上一片红肿,张二爷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张二夫人神情悲哀,“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赶走渊儿,又将掌家权给这毒妇!我倒是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莫不是要宠妾灭妻不成?!”
门外的张文渊听到这话,收回了脚,退到院子中。
院子中的兰花开得没有去年好了,这是母亲喜爱的品种。
隐隐约约的争吵似有若无地钻进他耳朵。
蒙蒙雨丝落下,侍从为他撑伞,送他去廊下等着。
风刮动他衣袍,溅起的雨点打在衣摆上,晕出暗色痕迹。
“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和离!”
天色昏暗,雨势磅礴。
张二夫人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张文渊上前扶住她,将她送回卧房。
贴身丫鬟来伺候母亲更衣,张文渊正要离去时,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很响亮。
丫鬟们吓得立刻跪地,噤若寒蝉。
张文渊平静地说:“母亲消气。”
张二夫人眼神空空。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落到这个境地?”
之后,他便被送去上阳书院。还好张老太爷知道这个孙儿体弱,让他带上两个贴身侍从。
在上阳书院读书的日子里,他每隔三月便会收到一封信,是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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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书院每隔三月一次考试,用以测评学生日常所学。学院每月有三天月假,一学年两学期,放年假与暑假。
张文渊在上阳学院读书时,一年回两次家。
张文渊十三岁时,大哥考取了状元。张家大房整整一个月普天同庆,整个上阳都引以为傲。而他的父亲,骂了他一个月。
次年,入了军营的二哥跟随镇西将军上阵杀敌,因献妙计,不费一兵一卒取了敌方将领级,还攻占一城,升职为校尉。
而张文渊,却没有再被骂。
彼时的张家二爷正在书房里喜笑颜开地考教庶子的功课。
张文渊十八岁时,考取了秀才功名。此时,结束书院读书生涯的他回到张家,迎接他的却是张二爷的小妾。
小妾衣着光鲜,浅浅笑着。
“渊儿回来了?倒是瘦了许多,你的住处我已命人安排妥当,可要休息?还是先用膳呢?”
哦,前两年,张二爷已经休了妻。
张文渊不久后搬离张府,张老太爷派人将他接到自己身边。
二十二岁时,张文渊的继母张罗为他娶妻,对方是继母娘家侄女。
张家老宅闭门不理,将上门拜访的一群继母娘家人丢在门外。
二十三岁时,张老太爷做主,张家分家。
祠堂内,听完所有家产安排的张家人陷入了安静。
张二爷突然暴起,一脚踢向张文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