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您觉得这首诗怎么样?”一个才子忍不住问。
大家都想听听魏忧的评价。
众所周知,魏忧是丞相千金,从小热爱文学,出身书香门第的她比很多才子学过的诗词还要多,她的评价自然是很有见底的。
魏忧又仔细品读了这首诗,最后给出两个字:“上品。”
上品!
即为佳作,值得品读的好诗。
至少在这群才子的作品中,绝对是断档的存在。
“太好啦,少爷会写诗,少爷会写诗啦!”
青芽开心的蹦蹦跳跳,对少爷刮目相看。
“丫头,低调,低调点。”
范通笑了笑,摁住了蹦蹦跳跳的青芽,“走吧,少爷给你买冰糖葫芦去。”
“不不不,少爷的衣裳还是湿漉漉的呢,先回家换衣服才好。”
“那就回家的路上顺道买冰糖葫芦。”
说罢,范通就领着青芽离了现场。
众人的目光盯着范通离去,一个个不知应该说什么。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写诗?那胖子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啊。”
何清驰依然不信。
魏忧看着范通离去,又看了看手里的诗,平静的说,“他刚刚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儿写了么。”
“他……他……”
何清驰解释不了,一时语塞。
魏忧再一次品读了这首诗,沉思许久,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
那春日诗会还在继续,范通却毫无兴趣,已然带着青芽来到了街上,踏上了归程。
范通言出必行,为青芽买了一串糖葫芦。
起初,青芽不吃,她一个丫鬟,怎么可以让少爷给她买零嘴?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范通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分三六九等,每个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放在属于自己的阶层。
青芽作为丫鬟,自幼在范府生活,主要负责少爷的起居生活,倒也勤勤恳恳,不曾懈怠。范家财大气粗,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范家的下人,可是青芽也不敢坏了规矩,让少爷破费。
面对这种情况,范通也有办法,直接命令青芽吃,她就老实了。
“少爷,还是快点回家换衣服吧,别生病了。”青芽很担心少爷。
现在已经是春下旬,天气也不算冷,这个身体还是个大胖子,所以范通不觉得冷。
二人正走着,前方突然风风火火冲过来一群人,让原本波澜不惊的街道顿时鸡飞狗跳。
来者是一群下人,男女都有,有的手持竹竿扁担,有的抱着棉衣被褥,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好不热闹。
一群人看到范通,立马就停了下来,堵在了街上。
“少爷!”
带头的是发须白了一些的范家管家老张头,他看到范通已经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又惊又喜。
“儿子!儿子!”
很快,一个中年大汉挤开了这群下人。
这大汉生得挺拔,一身华服,留着一点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苏州首富范宛,范通这一世的亲生父亲。
此刻,男人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担忧。
“儿子。你没死啊!”
范宛直接过来抱住了范通,大老爷们当街痛哭流涕,“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要死了,爹活着无法心安,死了又没脸去见你在天之灵的娘,呜呜呜……”
范通被这个爹的情绪搞得不知所措,更何况旁边还有很多路人围观呢。
其实,范宛反应这么大也可以理解,前主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作风不还是这个爹给宠出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