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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出生天(第2页)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地面忽得传出震震响动,把已近昏沉的李之罔都给震醒,他坐起身来,只看到雾气中鬼影重重,不知是什么造物。但无论什么造物也与李之罔无关了,他又好生躺下,准备做个死前美梦,说不得能一窥迷失过往。

但正谓生死非人定,善恶神难评,李之罔的生死尚未到他能够自由主宰的阶段。他刚躺下,地面就骤然开裂,猝不及防之下身子连撞数块泥石,疼得他连哼数声,侥幸抓住块石板才没继续往下跌落。随之传来老鬼那魍魉般的声音,“哎,失心疯了,这王兽塑像乃是君上特意为有缘的试炼者准备的,今日我为泄愤强行指使,却无法随心欲控,终是犯了大错,且去面见君上,求得不死。”

李之罔害怕老鬼诈他,不敢动弹,只爬到石板上掩蔽,躲避落石。等了一阵,见再没老鬼的声音传来,而地面震动愈频繁,料定是此前见过的邪兽塑像在老鬼的参与下生了某种异变,而老鬼又没有足够的实力操控,才导致剧变生。只是这种剧变并没有为李之罔提供生路,他只得继续靠坐在石板上,看绝境之中是否有那一线生机。

黑暗之中,声响剧烈,满是邪兽咆哮、地面开裂的声音,更有邪兽撕咬的咀嚼声不时传来,李之罔只觉危剑高悬,连大气都不敢乱喘,双耳竖立,细细听着。忽得,一阵窸窣的爬行声传入他耳中,在蛇窟地洞中徒步过数个时辰,李之罔对这种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正是蛇群行径出的声响。一时,大喜过望。因为按照他此前的现,蛇蟒畏惧此处地洞,不敢逾越一步,而如今剧变之下却传来了蛇蟒动静,这就代表地洞将崩,诸蛇为了求生不得已进入邪兽地洞,跟着蛇蟒一起行动说不得会有生机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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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于此,他赶忙跳起,用着独臂缓慢爬出裂隙,现黑雾竟已散去,数百只邪兽塑像皆化作活体,在地洞中争斗不歇。这些邪兽都在三四十丈大小,风雷水火等元素环绕体外,李之罔在演武场交战的邪兽与之相比就如刚出世的婴孩,幸好,这些邪兽正互相残杀,倒没一只有空管他。他伏下身子,左耳靠在地上,听下一阵,确定好蛇群方位,便大步狂奔起来,一边关注蛇群的踪迹,一边躲避邪兽神通,足足连奔八、九里路,才终于见到了蛇群。

蛇群可谓拖家带口、携老扶幼,从如乌蟒般十几丈长的巨蟒到几尺大小的小蛇,全都一齐往一个地方急奔逃,粗略暼过,就如雨后的溪河急不可切地汇入洼池。

李之罔暗呼侥幸,蛇群行动迅,他匆匆赶来,恰好落在蛇群后面稍许,要再晚上个一刻钟,蛇群恐早就隐匿不见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连忙跟上,又跑了半个时辰,才看到蛇群全都往一处裂隙钻去,同时隐约传来点水流声。

这裂隙之中有地下水脉!

虽是伤创满身,但仍难掩喜色,李之罔在裂隙入口处停顿一阵,待蛇群全都潜入裂隙中不见踪影,才循石而下。一路虽称不上稳当,但也没出什么差池,且随着他逐渐下跃,水流声愈响亮,没多时便见到一两丈来宽的水脉赫然跃然眼前。

此时地洞中震响愈剧烈,不时便有巨石砸下,稍有不慎便会被砸成血泥;再者裂隙扩大,不知何时会将水脉掩埋,李之罔再不等待,眼见水脉中飘下几具浮骨,一咬牙跳下抓住,顿时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呼啸而下,在水脉冲击而成的地洞中蛮横穿行。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能丧失意志,承接水脉的不是湖海,便是江河,倘若他陷入昏迷,也是必死的下场。但自苏醒过来,不是苦战便是奔逃,伤势每加,毫无医养,已到疲尽之际,刚冲出水脉便再无力气,胡乱伸手去抓,却往下跌去。微暗之中,只隐约瞥见一散着微光的女子踏波徐来,除此再无所知。

“恩泽,这段时日多亏你的照料。今日又不辞辛劳陪我下山采花,真是辛苦了。”李之罔看着前面不远处殷勤采花的小道童,不免道。

“说得哪门子话。”恩泽抬起头来憨厚一笑,复又低下去继续劳作,“我照顾罔师兄一是尊了师父命令,自然要尽心持德,二不过做些寻常差计,算不上什么辛劳的。再者积灰山待久了总有些心闷,出门采花正好舒缓心神不是?”

“是啊。”回看不远处的积灰山,李之罔心有同感。这积灰山便是恩泽的悬儡派所在,因土质迥异,终年不生植木,他暂居的庭院里聊以装饰的一株枯木和几块峋石便是明证,待得久了,多少会心灰气败,也不知偃师为何会选择此处做他的传道地。说起偃师,此人便是悬儡派的创教祖师,同时也是目前掌教,更是李之罔自逆流河中被救起后所看见的第一个人。

大抵两月之前,他为晦朔公主沈惜时所救,因沈惜时尚有要事在身,便将他送到了积灰山,由偃师接手医治。他在地洞中恶战连连,受创不下百处,足足躺了一个月才恢复意识,又过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活动,这自然全凭偃师辛劳,因此他能下地后就决定采些花来稍表谢意,只不过他采了十数朵便连连喘气,大半都是靠得恩泽罢了。

想着,积灰山方向飞来只纸鸢,正正巧巧落在恩泽额前。他将纸鸢衔住的卷轴打开,脸色一下苦住,道,“罔师兄,师父唤我俩人回去。”

“怎地?”李之罔看他脸色就知道卷轴上绝不只说了这个,“可是偃掌教将下山之事怪罪于你?”

“倒也不是。”恩泽摆摆手,“师父是说我近日贪图玩乐,功课不勤,要关上三日禁闭,否则性子就野了。”

李之罔思量一番,恩泽聪慧在心,功课又按时不辍,怎会遭受责罚,多半还是带他下山一事,回山之后且是要说道一番。他虽这般想着,嘴上却只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且先回去,偃掌教多半是有事要找。”随后二人将采好的花株清壤齐整,也就归山而去。

刚到积灰山脚,二人便看到了恩泽的大师兄恩施,已等候有一段时间。见二人出现,恩施整了整仪容,让恩泽自行回山,自己则带着李之罔往另一处走。李之罔对积灰山无甚了解,见小路周遭枯木繁多,几无人迹,偶遇残碑倒插,刻字早佚,心中竟有些惊怕,而恩施又一语不,步履缓慢,不禁追问是要带他去何处。

恩施回过身来,见李之罔一脸疑容,解释道,“师兄不知,这积灰山附近有朵乌云唤作惊惶云,终年不散,似有奥妙在中,我师遂将其定做潜修之所。师父修为高深,自能渡空而去,我等小辈道行尚浅,则只能走这腐物小道,再靠师父接引才可。”

“那师兄为何面色忐忑,似心有忧荡?”

恩施闻言,不禁摸把脸,现不知何时竟已大汗满身,又往腿上一摸,更是颤巍地不行。他抬起头来,尴尬一笑,“师兄见笑。实不相瞒,除了师父外,公主殿下也到了,是他们二位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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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公主”二字时,恩施极为小心,似乎连言语都是一种玷污。李之罔顿时了然,道罪两声,便随其继续上路。且走着,他忽得现自己是否想岔了。按世间常理,既贵为公主,则定昳丽不凡,恩施有心爱慕,自是属常;然而世间亦有恶公主,虽容貌在身,但缺管少教,诸行违逆,放僻邪侈,无恶不作,恩施亦有可能是畏惧权势,故才这般作态。想着,李之罔也不禁忐忑起来,若这晦朔公主真乃是恶公主之属,对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或是指使他肇恶行乱,或是干脆祭他身子延养自身,他又该如何自处?

结果,走着走着,二人都变得缓慢且忐忑,至于所思所想是否归同,那就不得而知了。随着恩施的一声招呼,李之罔停下遐想,抬头看去,已近日暮的天空中隐约能看到一方盘踞不动的乌云。恩施施展灵力,祭起个物件飞向惊惶云,没多时云中传出个声音,正是偃师,“李公子久待,某这便来履迎。”

紧接着惊惶云漏开个脚,一道白玉阶梯似被人扔出般叠展开来,正巧落在二人面前,随之面许三十、头戴结巾的偃师(兆天年——兆天年)自阶梯顶露出面来,其徐徐下步,确如所言,要履迎李之罔。

李之罔自然不敢受此大礼,连呼不可,也拄拐快步上梯,不多时二人便相会于玉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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