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样故作清高不肯帮谢幸,谢幸以后的每一次易感期都只能这么度过。
决定权在方锐手上,没人能逼迫他,只有他自己在逼自己。
谢幸什么都不懂,他的行为都只是出自本能。
思想斗争做了半晌,方锐伸手捂住谢幸眼睛:“闭眼。”
谢幸听话的闭上眼睛,眼睫毛碰到方锐掌心,痒痒的。
“我跟你玩个游戏,你闭上眼睛,但是要保密,不许让别人知道这个游戏,知道吗?”
方锐看见谢幸点头。
他下定决心就没再犹豫,捂着谢幸眼睛不让他看见,仿佛只要没让谢幸亲眼看见他就能心安得一些。
第13章我没动哦
小店已经有几天没营业,昨儿还有人给方锐打电话让他下楼开门,说家里没生抽了,煮饭着急用。
谢幸这两天让方锐伺候得好好儿的,现在症状好了许多,但也离不了人,方锐接了电话说这几天他人不在家里,带谢幸上外头玩儿了,没法开。
电话能打到方锐手机里说明都是附近居民,人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这地儿虽然就方锐家一家卖这种杂货的小店,但到底也才开了没多少年,以前他们买东西都是到超市。
从方锐店门口再出去走两条街外就有超市,他们也就是懒得走才给方锐打电话,实在不行再自己走远点儿买,耽误不了什么。
谢幸烧也退了,昨天一整天都还贴着退烧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今天烧一退人就精神了些,拉着方锐胳膊摇晃,撒着娇说想吃甜甜的煮鸡蛋。
做这玩意儿是最省时省力的,方锐小时候一生病没胃口阿嫲就煮这个给他吃,生病的人嘴里苦,总想着吃点甜的,他小时候可爱吃,但平时阿嫲不给煮,只有生病了才给煮。
其实就是红糖水煮鸡蛋面线,鸡蛋敲下去煮熟再放点红糖和面线,其他什么也不用放,只加一些红糖就行,甜口的吃着不反胃。
阿嫲煮还会放几颗红枣,但谢幸不喜欢。
他喜欢喝红枣味的酸奶,不爱吃红枣,红糖鸡蛋里要是放了红枣就有一股红枣味儿,他闻着不喜欢吃两口就不吃。
谢幸一般不挑食,随便给什么他都能吃,就是有几样不喜欢的,要是方锐给了他会意思性地吃两口,然后就放着说饱了,久而久之方锐就知道他不爱吃什么。
也是多年照顾得出来的经验。
面线是家里常备的,方锐每回从店里拿一大袋放家里慢慢吃,这玩意容易煮,方便,他们早餐经常吃的是这个,各种面线糊面线汤,哥俩都爱吃,也吃不腻。
以至于谢幸一说想吃方锐就去煮,也用不着担心没食材。
这两天谢幸睡觉都要抱着方锐,跟人形抱枕似的,手臂横在方锐胸口,半夜睡的他差点喘不过气,连做的梦都被人掐脖子。
第三天谢幸就好了,也算是平稳度过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分化期。
少年一旦无灾无病精神气就足,这些天方锐没休息好,脸色不太好看,仔细看眼底已经有了乌青,谢幸却像个孩子一样开始活蹦乱跳。
今天方锐得去送外卖了,已经请假好几天,虽然他们这行时间比较随意,但请了这么多天的假也不太好,队里组长两天前就给他发微信让他早点上班打卡。
还是像往常一样,他开电瓶车载着谢幸到店里,谢幸跟在他后头帮着把货搬出来一些,搬完方锐就准备去赶早餐档。
早上出来的急,方锐平日里习惯挂在车上的水瓶都没带,他下楼时顺口说了一嘴,到店里都忘了,没想到谢幸还记得,穿着拖鞋“哒哒”跑了几步去冰柜拿水递给方锐。
方锐夏天爱穿背心,有时候在家里光着膀子连背心都不穿,凉快。
送餐时外面套件长袖的防晒外套就走,他爱流汗,刚才从店里搬了几箱饮料放到门口而已就感觉额头已经开始流汗了。
谢幸却是个不爱流汗的人,再热的天也只看得到额头出一点汗珠,不会像方锐那样跟水似的不停往下流。
方锐抓起背心擦了擦脸,露出强劲分明的腹肌和细腰,这里没人会看他,他也不会像个omega一样娇羞怕人看见,又不遭人惦记。
谢幸已经站进了柜台里,睁着眼睛看方锐。
方锐把水放进电瓶车前面的兜里,侧头看谢幸:“把风扇开起,别怼脑门儿吹,要是不舒服难受了给我打电话,知道没?”
谢幸会背方锐手机号码,他兜里有手机,知道怎么打,谢幸歪了歪头:“知道。”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在家里做了什么一出门就忘了,他是不懂的。
方锐却没法不懂。
头一回用手给别人弄,对象竟然是谢幸,他养了十几年的小傻子。
第一次他是拉不下面儿,总觉得没脸,看都不让谢幸看见,捂着他眼睛愣是给他释放出来弄干净了还不让睁眼,谢幸人没那么难受了就听话,让闭眼就闭眼。
接下来的一次两次他就逐渐脸皮变厚,虽然也不让谢幸看见,但好歹是得心应手了些。
这种事其实他得教,教谢幸自己来才行,可他一个当哥的,说严了也能是当爹的,要他手把手教人怎么鲁吗?挺没脸没皮的。
方锐将近十点的时候送完了手上的单子,这个点外卖单也少了,他索性退了后台,开着电瓶车晃到赵秀盈店里。
赵秀盈的饭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台点单和上菜的都是她自己,后厨有两个厨子,还有一个洗碗收拾卫生的阿姨,四个人撑着这家饭馆。
还没到饭点,店里人少,方锐前脚刚踏进去,门上就响起了机械的女播报声“欢迎观临顺路来”。
她这家饭馆叫“顺路来”,就是顺路来吃吃的意思,方锐头回见的时候还觉得挺有趣。
店里没什么人,赵秀盈坐在收银台电脑后打瞌睡,猛然听着声儿了吓一跳,抬头见是方锐又垂下头去。
方锐在离收银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坐下,赵秀盈刚才缓了两秒,这才又重新抬起头,撇了眼方锐问道:“咋今儿过来了?小幸呢?怎么样了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