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浮濯:“那你哪个字会写?”
望枯歪头晃脑:“风,其他字总会写错。”
风浮濯:“好。”
他后退几步,轻抬望枯那血肉模糊的手。
又用食指于她掌心写下隽秀“风”字。
白字淡入,再晃眼,消失不见。
他轻轻松开手:“往后若有性命之忧,用小刀轻划掌心字,就可保你一命。”
望枯追问:“这是为何?”
风浮濯转身要走,却不让望枯的话无人回应。
额角缠绕他的丹砂痣。
神佛理应与世长辞——
“便能以我之命,换你毫无损。”
望枯还未会意,那人不向九天,而是孤身往深林探去,再无回之时。
凌嵘从地冒出头来,竟变得咋咋呼呼:“望枯姑娘!你与倦空君什么干系!他怎的这样对你!我藏在地里都被那火冒三丈的桑宗主伤到,吓得我以为又要死第二回了……诶,你快说说,我怎样也能得一个佛修亲自画的保命符?”
席咛款款向前:“它并非保命符,而为死生咒,大多是一方心甘情愿给另一方写下姓名后定下的契约,意在将性命托付给对方,生死攸关时,可替其身亡。”
凌嵘难以启齿:“这便是那传闻中的死生咒?可此咒只有……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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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绝不遑多让:“只有成亲者、结道者才用,只愿一世一双人,白不分离,因此又名,契阔咒。”
望枯端看掌心,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成亲是这样成的?为何你们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几人:“……”
有人微屈身,趁望枯不备,伏她耳畔呼出轻佻的哨声:“嘘,他们诓你的,听不出?”
背地暗算,定是没安好心。
望枯知道躲不开,索性坐地:“听不出。”
休忘尘也不急着直起身,一手惬意放于自己肩上活动筋骨:“好啊,那就听不出。”
十二峰虽不比庙堂日理万机,但也并非显得赖话都能随意道出。
望枯见他不走,又摊开手来:“休宗主,我的银子呢?”
休忘尘煞有其事:“不多钓你几日,万一提前跑了怎么办?”
望枯懒得争辩:“你亲眼看到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扯谎的功夫也不得当,一眼就被桑宗主识破了。”
休忘尘铁了心要居高临下看望枯:“可依我来看,你未必是扯谎,也有可能是……歪打正着?”
望枯沉下脸:“……没可能。”
休忘尘闷笑:“你都能白白捡来风浮濯一条命,怎么不可能?”
望枯倦了:“我都不会用剑,真有此咒我也不能让他给我挡命。”
休忘尘仙风道骨,怎会晃荡一肚子坏水?
但对此妖,又总有道不明的逸兴。
他星目忽闪:“不如,你唤我一声师尊,我就给你一把剑?”
望枯幽怨昂:“杀妖犯。”
休忘尘大笑不止:“哈哈哈!新称谓,我喜欢。”
望枯:“我不喜欢。”
休忘尘点头附和:“我看你是懒惯了身,所以什么都不喜欢。”
望枯:“……随你怎么说了。”
倒是少有说中的。
休忘尘看人从不避讳,更喜看她清澈眼:“不愿入我宗也无妨,你都这么懒了,今晚定是累坏了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