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气候已然开始炎热。
叶银禾斜靠在厚厚的软枕上,眯着眼享受着后背的轻抚。
带着茧子的手指指腹贴着嫩白的肌肤,如羽毛滑过。
“银禾,要出去走走吗?”晏时隐问。
夜色将浓,外面清凉又舒适,淅沥沥的小雨坠落在瓦砾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悦耳的。
叶银禾扭头说道:“去哪儿?”
“就在院子里走走。”
“好。”
她直起身。
晏时隐扶她坐在床榻边,穿上鞋。
他微微蹲着身子,叶银禾突然就有些犯懒了,笑看着他:“那你背我去可好?我不想走。”
让大业堂堂的秦王背她,也是个意思。
晏时隐只看着她,眉眼含笑:“那你亲我一下。”
叶银禾:“……”
她垂眸含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对,这儿。”
等她亲完了,晏时隐才说。
叶银禾嗔怪他一眼,还是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原只是浅尝即止,晏时隐却突然掐住她的腰,吻重重的落下反复来回。
如狂风暴雨,猛烈的像是那些个日日夜夜缠绵悱恻中他的狂肆。
这一吻很长,吻得叶银禾气都不允了。
软着腿靠在晏时隐的怀里。
晏时隐:“这下是真要背你了。”
晏时隐放开她,转过身去蹲下。
“来。”
叶银禾自不客气了,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手拢在前面抱着他脖子。
晏时隐还往上抛了抛,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重不重?”叶银禾问。
晏时隐背着她往殿门口去,笑着说:“你实在太轻,这点算什么?”
晏时隐力气极大,单单是他那把剑,便是重铁玄剑,足有百斤,在马背上都能挥舞得猎猎作响,杀敌万千。
而叶银禾也不过才百斤,背着更是不废什么力气。
即便是从京城来到江州,叶银禾还是把江州的秦王府上一样的匾额,取相同的院落名字。
故而,他们居住的主殿还是挂着隐山居的牌匾。
但布局是不一样的,走出门,王府不如京城的雕梁画栋。
但园林样式的庭院映入眼帘,雅致而清幽,叫人心也跟着宁静几分。
隐山居还有婢子守着。
晏时隐背着叶银禾出来,下人却已经不大见怪,只低着头不去多看。
清凉的风吹来时夹杂着水汽,湿润的。
叶银禾看着昏暗的烛光中从屋檐流淌而下雨水,说道:“这雨也不知要下多久?”
“这小雨大约也要停了,再过月余,下的就是雷雨了,靠海,说是还会有台风。”晏时隐说着。
“台风啊。”叶银禾惊叹一声。
看来这些也要问一问赵燕了,赵燕定然什么都懂的。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一直走着。
叶银禾说着说着,脸贴在晏时隐的颈窝处,已有些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