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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苏日安是在手机地图上搜到那家店的,然而等他导航到店,停好车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地标都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这正是当初他和傅瑞延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花店的牌子似乎被翻新过,比印象里要新很多,门口让苏日安记忆深刻的玻璃风铃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只白色的晴天娃娃。苏日安拉开沉重的玻璃门走进去,看到花店小妹正站在花架边,给那一小簇保温保鲜的马蹄莲喷水。

“您好。”小姑娘放下水壶迎过来,将手上的沾着的营养土和水渍在围裙上擦拭干净,询问苏日安要点什么。

“一束香水百合。”苏日安将手机上的订单拿给对方看,表示自己上午就已经在网上预订过了。

店员核对了他的信息,请他稍等一下,接着走向了旁边的透明橱柜,将里面一束扎着明黄色包装纸的百合拿出来,递交给他。

苏日安道了声谢,却没立刻离开,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再次落到花架上生长着的马蹄莲上。

这几天天气一直都很阴沉,预计后天晚上还会有一场中雪,但花店里却很温暖,植物生长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寂静的光晕,明黄色的花蕊掩映在洁白的花苞之中,像是在白色浪花里独自航行的人。

“那花是有人预订了吗?”苏日安问。

店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着说:“哦对,一位先生预订了,明天他要结婚,觉得马蹄莲寓意很好,想用来做新娘的手捧花。”

苏日安视线仍停在那雪白的花瓣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店员看了他一会儿,犹豫着询问他是否还需要什么。

苏日安摇了摇头,抱着花离开,店员送他出门,沉重的玻璃门被再次推开,苏日安又一次注意到了悬挂在门口的晴天娃娃。

“我记得之前挂在这儿的是一个风铃吧?为什么换掉了?”苏日安问,

店员向上瞥了一眼,回答说:“是这样的,那个风铃挂很久了,风吹日晒的,线本身就不怎么牢固。再加上前两天刮风下雨,半夜没人管,就突然掉下来摔碎了。后来店长怕砸到人,就没换新的,挂了个晴天娃娃上去。反正都是装饰品嘛,一样的。”

苏日安沉默地听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晴天娃娃依旧挂在那里,作为店员口中的装饰品,它的确和风铃没什么两样,但不知为何,它迎着风晃动起来的时候,苏日安还是听到了记忆深处阵阵清脆的风铃声响。

苏日安来到医院的时候,恰逢前台的护士们在讨论着什么,见苏日安出现,她们稍稍站直了身体,较往常有些心虚地和苏日安打招呼。

苏日安瞥见了她们其中一位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手机界面,跟上午程乔给他看过的一模一样。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微笑着回应了两句,带着花直接去了楼上。

沈秋病情的加重是在两年前苏家破产之后,当时苏家公司经营不善,资不抵债,苏日安的父亲车祸去世,沈秋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场重病,一度卧床不起。

当时的沈秋让苏日安记忆深刻,她始终憎恨父母的婚姻安排,拖着病体将前来看望的沈家人骂得狗血淋头,那段时间,病房里总是充斥着争吵、怒骂,沈秋并不为丈夫的去世感到伤心,她将自己眼下的遭遇全部归咎于父母的强迫,堵得对方哑口无言。

而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家人再也没出现过,但沈秋的身体却大不如从前,整日躺在病床上,只有苏日安来的时候,才能好一些。

苏日安进病房的时候,母亲正靠在床头看一本书,见他进来,还算平静地跟他对视。

苏日安抬脚走到床头,拆去花束的包装,将里面的百合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和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地开口闲聊一些话题。

他问母亲午饭吃了什么,这两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是否有按时吃药,下次想自己带什么花来见她。

沈秋统统都回了,视线却始终没离开书页,对苏日安的隔三差五的探望和陪伴习以为常,因此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多么珍惜。

但她看着的确苍老了很多,瘦弱的身体被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眼角多了几条细纹,鬓边多了几根白发。

苏日安不知道第多少次意识到,她再不是以往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人了。

“你最近怎么总是一个人来见我?”沈秋突然问,“瑞延呢?”

苏日安目光一顿,垂下眼,搁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蜷起来,过了两秒才回答:“他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抽不开身。”

沈秋没注意他的小动作,翻过一页,接着说:“前两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要是有空,等你再来见我的时候陪你一起。”

她对苏日安说:“怎么,他不知道你今天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苏日安的错觉,他的母亲在他的婚姻一事上似乎格外敏感,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会旁敲侧击地在苏日安这里进行验证,尽管苏日安并不常对她说实话,却也实在扛不住她的目光和询问。

苏日安说“知道,但他太忙了,说等下次”,沈秋便没再追问,静静地看着他,让苏日安感到了点压力。

苏日安开始说起舞团最近排演的剧目,说等圣诞节那天,要是她身体可以,要带她去看那出《胡桃夹子》。

他说杨润被选为了主演,程乔也很想念她,圣诞节演出结束后,他们舞团有一场聚会,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很想见见她。

沈秋安静地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等苏日安说到圣诞节后的安排时,还是没忍住,问苏日安:“你之前圣诞节不是都会陪傅瑞延过生日吗?今年不在一起了?”

苏日安瞬间哑了声。

他忽然有一种洪流奔腾入海却被堵塞的感觉,泥沙下泻堆积在心口,他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病房里一瞬间陷入了静默,百合花幽芬的气息缠绕在鼻尖,苏日安停顿了许久,才没办法一般,略带哀求地说:“妈,我们不说他了,可以吗?”

沈秋看了他一会儿,合上书本,放到了一边。

她没有遵从苏日安的心愿避而不谈,而是说:“三年前你跟他订婚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是你告诉我,你喜欢他。”

“我知道。”苏日安讷讷地说,“我记得。”

他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想到这几天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脑海里不断闪现那些印象深刻的画面。他想到几天前,在和傅瑞延生活了多年的别墅里,看到的对方即将再次联姻的新闻,想起酒会上让人疲惫的碰面,洗手间里傅瑞延客气疏离的低语,以及今日不明缘由却充满恶意的头条。

有那么一瞬间,苏日安真的很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沈秋是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听他抱怨的人。他想将一切都说给对方听,尽管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然而,当他触及母亲已经微微凹陷的面颊时,还是将所有话都忍住了。

他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最近闹了点别扭,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他又说:“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第8章你都怎么给我发晚安的

苏日安一直觉得,自己此生做的最错误一件事,就是在傅瑞延明确表示不想要这场婚姻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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