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在等人吗?但是禅院医生?那是谁?
“哎呀,医生他已经换好衣服在手术室了,您也得快一点了。”
是的,我得快点了。
硝子跟着护士恍恍惚惚的往前走,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仿佛就应该是这样。
病人已经上了手术台,硝子站在一旁,她看向旁边,推门进来的人和她差不多大,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就好像刚刚才进行了一场战斗。
‘我好像见过他’硝子想到‘但是,是在哪里见过?’
“伏黑夫人准备好了吗?”直哉给自己戴好手套,手术必须尽快,要在五条悟醒来之前结束才行。
“我来负责毒,你来负责病,这样可以吗?”直哉站在硝子对面。
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和硝子好好商量,只能出此下策,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反转术式已经是刻在本能里的术式了,不需要过脑子。
*****
甚尔和孔时雨在门外等待,他们一个在椅子上坐着,一个在门口徘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红色的灯始终没有暗下去。
甚尔看起来还算淡定,他没有冲进病房去打扰秩序,也没有发出整天的响声,他靠着墙,眼睛微闭,看起来因为刚刚的战斗,让他也有些疲劳了。
“甚尔,要不然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孔时雨有些担心,在他们合作的这些年,甚尔从没有展露过这样的疲劳,可能心要比身体更加疲劳吧。
“不用,我在等等。”甚尔拒绝了孔时雨的提议,他自己没有感觉多疲劳,现在的他满心满眼都是病房里的妻子。
孔时雨劝不动甚尔,只能陪着甚尔在房间里等着,但是干等也实在无聊,于是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说起来,星浆体怎么样了?”孔时雨递给甚尔一只烟,帮他点燃。
“我只负责把她交给直哉的人,其他的我没注意。”甚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我不记男人的名字。”甚尔像是知道孔时雨像问什么一样,提前就回答了他。
“但是…直哉好像是叫他…琴酒?”
两人问答之间,红色的灯转成了绿色,护士们推着车,从里面带着病人出来,直哉带着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硝子跟在后面,看起来有些犯困。
“没事了,静养一段时间就好。”直哉向甚尔解释,然后又转过头看向硝子。
“非常感谢您能配合我,硝子小姐,需要我送您回学校吗?”暗示早在手术过程中就解开了,但是硝子本着以人为本的态度,没有表现出来。
直哉对此非常感激,也非常惭愧。
如果在此之前就和硝子谈谈,说不定不用经历这一出,但是如果他不这样干,以五条悟的强度,他根本遇不上会危机生命的事情,说不定也就不可能学会反转术式。
硝子摆摆手,她像孔时雨伸手“烟,给我一根。”
硝子点燃香烟,她现在是真的困的不行,做为学生,她的治疗工作其实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强,毕竟和她同期的是最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很少有能给硝子练手的机会。
“你这里有床位,能让我睡一觉在回去吗?”这几天精神高度集中,让硝子实在有些吃不消。
“好的,我这就让人安排。”直哉勾起勉强的笑容,他现在也会疲惫,耳边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呓语,神经也有一些衰弱,但是他还是得强行打起精神,为了对付一会儿要来找他泄愤的五条悟。
“那我先去看看甚尔。”孔时雨有些担心甚尔,毕竟他的疲劳是肉眼可见的,他怕自己的摇钱树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先走一步。
硝子也跟着护士们去往休息室,此刻长长的走廊上,只有直哉一个人站立在这里。
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祂们仿佛爬虫,从走廊的一段慢慢爬行而来。
直哉看向走廊,哪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头顶的灯光,一明一暗。
“真是…累晕头了。”直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瑕,把脸瑕两边都拍出了红红的印子。
“去准备准备吧,悟该来了。”
*****
“就像是…在邀请我啊!”五条悟满身鲜血,他没有先去换衣服,也没有等自己的伤完全愈合。
就像他说的那样,远处黑色的帐散发着禅院直哉的咒力,如同邀请也如同挑衅。
五条悟非常高兴,从出生以来,他从没有那么舒畅过,仿佛压力全部被释放,他现在只向大闹一场。
五条悟踏入帐,这里就像是被提前布置好了,空旷的场地,拿着刀的对手,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嗨,直哉!感觉就好像好久没有见面了。”五条悟插着裤兜,他身上的血已经干枯结痂,原本白色的衬衫也变得脏兮兮的,可是他看起来非常精神,脸上的笑容也显得非常可怕。
“悟,你现在笑的像一个反派。”直哉面对五条悟,他的状态就没有五条悟那么好了,他脸色煞白,为了保存咒力给伏黑夫人治疗,他并没有完全治好之前五条悟留下的伤。
现在直哉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到疼痛,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咒力已经所剩无几,身体也变得破破烂烂,要在五条悟手里保住自己,稍微需要一点功夫。
“哈哈,反派吗?是吧,或许吧,对你而言。”五条悟扒开自己的刘海,露出直哉留在哪里的伤痕,他并不羞耻与自己的伤口,相反,他相当以此为傲。
“说句实话,确实是我轻敌了,那把刀竟然切开了我的无下限,就算是我,也有些惊讶。”五条悟摊开手,他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但是他也不打算否认直哉的强大。
“真是吓了我一跳呢!明明只是普通的刀而已。”六眼给出的情报不会有错误,那确实是一把普通的刀,不是咒具,也不是名刀,但是在直哉手里,它不输给任何咒具。
“是呼吸。”直哉没有打算过多的解释,这不是咒术,不存在咒术公开,他只是继国缘一教给直哉的防身技巧而已。
“不愿意分享吗?算了,反正你一直都是神秘主义。”五条悟倒是不在意直哉从小到大的秘密都非常多,费心去探寻还不如等他自己说出来。
五条悟兴奋的笑起来,他表情夸张,仿佛是卖力的歌剧演员。
“直哉啊,你会失败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没有砍下我的头颅啊。”五条悟笑着,他向直哉张开手臂,仿佛要拥抱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