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银杏,好与不好,一言难以蔽之。有的丈夫能干能替妻子撑腰,挣体面,有的丈夫在家里恩爱体贴,在外头却顶不住事,人总不可能什么好处都想占着,凡事有利有弊,发生了,就别想去它好不好,我们要做的便是接受它,人不要沉迷于过去,也不要为还未到来的将来而忧虑。”
&esp;&esp;“活在当下。”
&esp;&esp;
&esp;&esp;两国比武,虽是十二王最后扳回一局,可大兀将士展现的能耐,也叫大晋心惊,谈判桌上,大兀的使团依然强硬,皇帝便依照燕平的计策,冷着他们,整日叫秦王,陈王与十二王轮番招待使臣,皇帝自个儿却不露面。
&esp;&esp;裴沐珩效率极高,一日功夫从桥头堡抽分局调来了文档,其中大部分商户果然出自晋州,于是燕少陵连夜被差使前往南面的晋州办案。
&esp;&esp;接下来两日,大家都很闲。
&esp;&esp;姑娘们三三两两跟着家里兄弟们上山狩猎,这一日裴沐珊想邀请徐云栖去打马球,徐云栖念着想给她做一套胭脂出来,便推脱道,
&esp;&esp;“我身子不舒服,你去吧。”
&esp;&esp;她想给小姑子一个惊喜。
&esp;&esp;裴沐珊一听她不舒服,顿时紧张,“那我让人替你请太医。”
&esp;&esp;徐云栖无奈道,“不是什么大事,歇会儿就好。”
&esp;&esp;裴沐珊看她气色不差,也没当回事,“那成,我多去攥几个彩头回来给你挑。”
&esp;&esp;徐云栖目送她出门,折回内殿,人刚坐下没多久,听到外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esp;&esp;是裴沐珩。
&esp;&esp;方巳时初刻,这个时候,他不是在皇帝身旁,就该在讲武场,莫非是落了东西?
&esp;&esp;徐云栖诧异地迎出来。
&esp;&esp;只见裴沐珩快步迈进,神色间在打量她,“妹妹说你不舒服?”
&esp;&esp;徐云栖愣住。
&esp;&esp;正犹豫着要不要点头,只听得他语气颇有些晦涩,“弄伤你了?”
&esp;&esp;徐云栖彻底噎住,密密麻麻的尴尬从四肢五骸钻出来,冲破薄薄的肌肤,渗出一层娇艳的红色,昨夜裴沐珩回得晚,她迷迷糊糊睡下了,直到凌晨他忽然按着她做了那事,到此刻骨头缝里都有一股酥劲。
&esp;&esp;裴沐珩显然是误会了。
&esp;&esp;徐云栖指了指桌案上的胭脂,“我想给妹妹做胭脂,遂寻了个借口拒绝她。”
&esp;&esp;她神色柔静。
&esp;&esp;裴沐珩深邃的眼分明看着她,一动不动。
&esp;&esp;徐云栖只得捏紧了绣帕,语气平稳回,“我真的没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