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是你一首,我一首,这品酒会,简直成了诗词大会。
就连孙飞扬,都被逼的,背了一首王士祯的《题秋江独钓图》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在场的众人,都吟了一个遍,唯独王家有这个做主人的,到现在,别说诗了,连个屁都没有放一个。
众人纷纷起哄:“哎呀!王老板,我们这么多人,都背了诗了,你这做主人的,也该背一首了吧?”
小手绢儿还怕王家有文化低,小声的替他提醒说:“二驴子,你就背杜牧的那首《清明》就行,挺好记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你看,这多好背呀?”
王家有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一根云烟,轻笑了一声,“小姑,不用了,我不想掉书袋里,背诵那些古人的诗词,我想自己即兴赋一首诗。”
“什么?”这话,简直没有惊掉小手绢儿的下巴,“二驴子,你自己什么文化?你自己不知道呀?你竟然还要自己作一首诗?你问问在场的这些人,文化高的,都有硕士博士,就是低的,也净是些大学漏子,就人家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说,要自己作诗的,就你那小学都没有毕业的文化,还要自己写诗,你可别让人们笑掉了大牙了啊!”
风讯传媒的洪总,倒是非常的开通,呵呵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这写诗,可不一定就是文化高的,就肯定写的好,文化低的,就写不出来。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现在的诗坛,那些名气很大,地位很高的人,写出来的诗,反倒尽是一些陈词滥调,拾人牙慧的东西。反倒是一些不知名的诗人,甚至有些就是农民工,写出来的诗,更能让人眼前一亮,写出了当代人文特色。所以,人们才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既然王老板,敢于尝试自己写诗,肯定是自衬有一些把握的,我们何妨,就听一听王老板的大作呢?”
众人见连洪总这样的大腕儿,都要见识一下王家有自己写的诗,于是就怂恿着说:“那王老板,就赶紧的把您那新诗说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吧。”
也有人呵呵笑着说:“我对如今的诗坛,还是略有耳闻的,现在几个当红的诗人,写的那种所谓的现代诗词,简直是狗屁不通,不堪入耳啊,被人们誉为屎尿体,通篇不是找人睡觉,就是尿尿,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王老板,您可千万别也写这种诗,污染现在这么良好的氛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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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对现代诗词不怎么感冒的人,听那人说的,倒引起了兴趣,便问那人,“怎么?现在就连屎尿,也可以写成现代诗了吗?我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识过,您是不是给我们说两篇,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啊?”
那人颇感为难的说:“我们品着这么好的美酒,应该多说些词曲优美,赏心悦目的诗词,说那些污言秽语,岂不是要污染了大家的耳朵,污染了当前的环境了吗?”
曾经看过那些诗的人,也不禁连连摇头的说:“就是,在这么多美酒面前,说些那种污言秽语,确实有辱斯文,污人耳目呀!”
可那些没见过屎尿诗的人,让这些人越这么说,那兴趣却越是增长的厉害,就像有些人,明明守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却偏偏对那臭豆腐来了兴致一样,鼓噪着说:“没关系,我们这些人免疫力强,没那么矫情,您就说两段,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嘛。”
那人见推辞不过,只好歉意的说:“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说两段最为典型的。若是有那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儿的,还请捂上耳朵,或者暂且避上一避啊。”
其实,不用他说,小手绢儿,还有几个志向高雅的人,早就退避三舍,躲开远远的了,免得听到那些词语,呕吐一地,那就更是大煞风景了。
见该避的,都躲开了,那人才眉头紧皱,背了起来:“我先说一首最着名的《雪天》: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
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谴责:“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就这,也能算作诗吗?”
那人不慌不忙的说:“别着急,还有两首,等我说完了,你们再作评论,也不为迟晚。”
于是,众人屏气凝神,听他继续说下去,“大家听听这首《朗朗》: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们跑过去,朗朗已经镇定自若的,手捏一块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还有另一首《我的娘》:中午下班回家,阿姨说你娃厉害的很。我问咋了?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一个将尿,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我喊了一声:“我的娘嗯。”,另一个见状,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一边尿还一边说:“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听了这回的诗,有的呵呵直笑,有人开始骂娘了,“他娘的,这要是也能算作诗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自己印诗集了啊?”
“那还不容易?只要你自己出钱,自己找个印刷厂,你想印多少,就印多少,现在出书,已经没什么难度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印了也白印,别说是咱们普通人,就是现在,好多的名人,写的诗,写的书,都没有人看了,更别提卖出去了。”
有人哀叹的说:“我就说,这些现代诗人,打着废旧立新,改革创新的幌子,把个中国的文坛,改了一个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嘛,说他们是历史的罪人,一点儿都不为过。”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现在诗嗤之以鼻,方新民就为现代诗人鸣不平的说:“也不能一概而论的吧,现代诗人,还是有写的好的,你比如我最欣赏的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轻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我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你们看看,这诗写的多么有意境?这词写的多美?这也是现代诗,难道不好吗?”
风讯传媒的洪总,也力挺的说:“当代诗人臧克家写的《有的人》,我也认为写的非常好嘛,你们看: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的活;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的更早;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你们看看,这不叫诗,叫什么?别的文学体裁,能表达出来,这么强烈的情感吗?”
王星辉也感慨的说:“是啊,什么时候,也不能一竿子打倒所有的人,现在没有好诗,不代表现代诗都不好,我最喜欢汪国真的诗了,你们看看人家写的这首《热爱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还有这首《山高路远》,一直激励着我努力前行,呼喊是爆发的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召唤。不论激越,不是宁静。我祈求,只要不是平淡。如果远方呼唤我,我就走向远方。如果大山呼唤我,我就走向大山。双脚磨破,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双手划烂,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你们看,这诗写的多么富有激情?多么催人奋力前进。我这些年,没少了遇到挫折与阻碍,但一想起这些诗,就让我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再大的困难,也不在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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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辉的激情,感染了辛如梅,她也穿出人群,感慨的说:“说起汪国真,我也有一首喜欢的诗,写的意境非常美,这首诗叫《淡淡的云彩悠悠地游》爱,不能成为囚,不要为了你的惬意,便取缔了别人的自由。得不到总是最好的,太多了又怎能消受?少是愁多也是忧,秋天的江水汩汩的流。淡淡的雾,淡淡的雨,淡淡的云彩悠悠的游。”
刚才已经躲的远远的小手绢儿,这会儿又听到人们激情的朗诵起了八九十年代的诗词,这会儿也加入了进来。
“我最喜欢舒婷的《致橡树》了,如果我爱你___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___绝不像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___不仅爱你伟大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些人,喜欢现代诗的,越说越兴奋,越诵越激情。
可是,不喜欢的,光听着她们像发神经似的大声呼喊,却不明白,她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首先,田有光就听不下去了,他大声的嚷嚷着说:“你们在这里起什么哄呀?你们就是背的再多,有一句诗,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们,全都哑火了。
可不是吗?这么半天了,谁背的不是别人写的诗,有一句是自己创作出来的吗?
就听田有光不服不忿的说:“你们还别瞧不起人家二驴子,别看人家二驴子文化不高,可人家就敢自己编,你别管人家编的好不好?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人再漂亮,那也是别人的,跟自己没关系。你们现在,谁都不许打岔了,都听一听,人家二驴子自己编出来的诗,看看人家写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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