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
&esp;&esp;陈景行始终没等到生日之时应听到的好消息,相反地,得到了严言去医院的消息。
&esp;&esp;去医院做什么,据说是打胎。
&esp;&esp;陈景行发动车,才发现腿都在发抖。
&esp;&esp;王军看不下去,把他赶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送你去。
&esp;&esp;天公不作美,正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车子一驶进市区,十几分钟只挪动了近百米。
&esp;&esp;严言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叫号。
&esp;&esp;和上次不同,做人流的医生中午是没有午休的,她从一点半便排上了号,将近四十分钟,才快轮到她。
&esp;&esp;她把原因归咎于生意好。
&esp;&esp;譬如她身旁坐着的女孩子看起来尚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脑袋都快埋进了腿中间。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来问严言:会疼吗?
&esp;&esp;严言点点头,应该会吧。
&esp;&esp;简单粗暴地从身体里抽走另一条生命,应该会疼吧。
&esp;&esp;女孩子轻轻地啜泣起来,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不能把他生下来。
&esp;&esp;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严言问她:怀孕多久了?
&esp;&esp;两个多月了。她哭着说:我男朋友听到我怀孕就跑了,现在都找不到人影,我又不能和家里人说。
&esp;&esp;严言起身看了看墙壁上的画报,两个多月,已经形成胎盘。
&esp;&esp;你呢,你为什么来打胎。
&esp;&esp;严言说:就是不行。
&esp;&esp;医生已经喊到她的号码,她朝那个女孩子笑了笑,走进了手术室。
&esp;&esp;只有手术台中间有灯光,她躺上去,眼睛被强光照的睁不开,双手握成拳。
&esp;&esp;什么都是冰冷的,空气是冰冷的,手术台也是冰冷的,医生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最冷的还是那把手术刀,像淬了毒,在灯光下嚣张耀眼。
&esp;&esp;严言突然开口,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esp;&esp;医生说:一个月多哪能看得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esp;&esp;她喃喃自语道:看不出来吗?
&esp;&esp;医生看了一眼,按老一辈人的说法,尖肚子男圆肚子女,这么看应该是女孩儿。
&esp;&esp;严言头往一侧轻偏,眼泪滑下,是女孩儿啊。
&esp;&esp;陈景行赶到医院时已是半个小时后,穆安良满怀歉意,接到你的电话我赶过去时她已经进了手术室,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esp;&esp;陈景行点点头,站在医院门口,雨突然下了起来。
&esp;&esp;他曾是理科生,却一直记得高一时的一堂地理课。
&esp;&esp;南城地处盆地,本应以干旱为特点,却常年多雨,气候湿润。原因是南城东南部有一处峡谷,在春夏季节东南风带来水汽,形成迎风坡降雨。
&esp;&esp;所以他相信万事因果循环,从早上他翻出那张报纸时就预料到了不一样,可尚未来得及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sp;&esp;严言从医院出来,脸色苍白,双手捧着小腹,远远瞧见陈景行淋在雨中,双眼绝望地盯着她。
&esp;&esp;他上前把她拽到车上,两人俱已淋得湿漉漉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