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王府中。
众人皆可如从前一般自由出入,如今这王府一扫之前的沉闷,便也有了生气。
纳兰音和白宁只觉得这些日子闷坏了,自然马上叫了府中的马车,去了街上。
温子佩只是淡淡地看着,又一年过去了。
端木银霜叫来邓管家,“邓管家,王爷再有几日也该回到烟都了,将这府中好好清扫一番,挂些艾叶,熏一熏。”
邓管家连连应好。
说罢端木银霜又去了主院,那里是南宫期的住所,平时少有人能进去。
后来他来信,立苏离为王妃。她又将主院重新打理了一番,原本是准备让王妃住进去。
奈何,至那之后,便未见王妃归来。
这主院之中,有假山亭台,角落种了一棵玉兰花树,树冠高挺,直入云霄,树下就着树冠的阴影,放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端木银霜偶一次也曾见过南宫期坐在这石凳上,手持锦书,眉眼清冷。
他的脸好看极了,鼻梁高挺,眼神深邃,俊秀中带着刚毅,浑身散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清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斑驳的光,映在他的身上。
风一吹,那些光影也跟着明艳和晃动了起来
那样的画面,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后来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每每独自坐在房中想起来,都恍然若梦。
主院的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一侧摆放着兵器架,上面有长矛、大刀、长枪、匕各种各样的兵器。
南宫期从前在烟都时,每日早起会在这里练功。
细细想起来,其实他在烟都的日子并不多。
主院之中并无过多装饰,简单空旷,犹如南宫期身上的清冷疏离。
算一算,王妃当日腹中的孩子,如今应该满一岁了。
有个孩子,多好啊!端木银霜想。
在这高墙之中,如果没有很多爱,有个孩子也是极好的。
因为他会与自己有着永不可分的血脉。
也许有个孩子便可抵这岁月绵长
端木银霜站在空旷的院中,身形单薄,风吹过她白色的裙摆,扬起一抹白,空泛无助的白
几日后,南宫期到达烟都,并未回定安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宫中面圣。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裕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并不亲近的儿子,他杀伐果断,却与自己疏离。
“期儿,此次你收复失地,可想要什么赏赐?”
“父皇已让定安王府上下自由出入,已是赏赐了。”
丁太傅此时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定安王妃失踪一事,必有蹊跷。”
南宫期并未开口,甚至未看他,这种轻蔑和无视,让丁太傅更加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