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她站在苟明之家门口,捏着餐盘,用盘身敲响房门。
门被打开,开门时带起的风扫过脸颊,泛起丝丝凉意。
苟明之刚刚应该是在录制视频,卷特意吹过,弧度自然,有规律却不死板,看起来慵懒又随性,西装外套下空空如也,不着寸缕。
由于领口的深v设计,即使扣上纽扣,锁骨直至腹部的大片风光还是展露无遗,白净矫健的肌理与鲜艳的红色西装相互映衬,分外惹眼。
“谢谢你的晚餐。”
缚宁将盘子递出,毫不避讳得打量他一番,神色自若得给出评价。
“衣服很适合你。”
“不客气,是你有眼光。”苟明之偏了下头,微笑着伸手接过,就算察觉到缚宁的视线也毫不遮掩。
反倒不经意间动作,导致衣领开得更开。
缚宁淡定地撇开视线。
还挺骚包。
没多交谈,还完餐具她便转身回家。
临近晚上点,缚宁早早洗漱完打算回卧室休息,刚迈出几步,玄关处窸窣响动。
缚宁回身去看。
远处缚濒正往里走,他脖子上的勒痕已经用与肤色相近的胶布遮盖住,又有翻折下去的衣领遮挡,不看仔细点真看不出什么。
缚宁与缚濒平日里很少交流,加上缚濒常年出差,一年到头两人也见不了几次,这使得本就不亲密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看清楚了?”缚濒感受到她视线,边往厨房走边开口讥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畜生干的好事。”
“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缚宁问。
缚濒停下脚步,笑得癫狂。
末了,侧头看过来,眼神在她受伤的手臂上扫过,继而咧嘴笑起来。
“我的好女儿这还用说,我当然是禽兽阿。”
出口的话语伴随着明晃晃的恶意。
缚宁不适地抿了下嘴,转身接着往卧室里迈去。
缚濒历来如此,他对自身行径供认不讳,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就是死性不改,让人如同咽了只苍蝇般恶心膈应。
转眼间,缚濒已经到厨房转过一圈。
见到干干净净的厨房台面,忍不住低嗤。
“这小畜生手折了也是好事她做的饭简直难吃得要命。”
夜深了。
缚宁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却始终无法入睡,她睁眼望着天花板。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杨嫜到这个点了也没有回家,应该是打算在店铺上层的阁楼歇几天。
等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拨去电话,电话里只传来机械的无人接听女声提示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杨嫜接连几天都没回家。
因为手伤,缚宁这几天也睡得不好,白天还能做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夜里闭上眼,感知到的痛感只会比白天更明显。
这天早上起床,她坐在餐桌前吃苟明之端过来的早餐。
香喷喷的牛肉馅包子,刚出锅,都还烫手。
刚咬了一口,缚濒房间就传来响动。
他怎么还没去上班?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就走了。
缚宁端着早餐要回卧室,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缚濒推着收拾好的行李从他房间走出来,与她擦身而过。
“你手上拿的什么?”缚濒突然停下脚步。
缚宁头也不回:“早餐。”
“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