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下车,关上车门。
苟明之也跟着下了车。
缚宁向他投去目光,未一言,含义却不言而喻:为什么要跟下来?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他微微歪头,露出个浅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
可能是觉得太晒,他侧身重新拉开车门,弯身掏出一顶鸭舌帽调整大小。
那帽子没被苟明之戴上,却扣在了缚宁头上。
额前一片阴影,照在缚宁脸上的灼热光线被帽檐遮挡,她顿时觉得凉快许多,脸也没那么烫了。
“你的脸可比我金贵。”苟明之替她扶正帽檐,弯起眼眸:“走吧。”
说罢他转身朝前走去。
缚宁没有跟上,站在原地,抬手捏住帽檐将帽子摘下递到鼻边。
不臭,只透着淡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洗水味道,看起来也异常干净,应该没怎么戴过。
勉强可以接受。
前方的苟明之走了几米现没人跟上,转过头去,将缚宁的举动尽收眼底,眼中笑意更深,随即折返回去。
缚宁正想将帽子重新戴上。
“不用怀疑,我很爱干净,要是不信”苟明之弯下腰,双手撑在膝上,侧着脑袋凑到眼前:“你大可闻闻。”
他那么高的个子加上此时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并不雅观,路过的人偶尔向他们投来好奇审视的目光。
男人侧脸被倾斜垂落的鬓遮盖大半,只能见到犹如匠人精心削刻出的眉弓和鼻梁。
“不用。”缚宁重新将帽子戴在头上,越过他,径直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他直起身来看了会儿她步履平缓的背影,慢慢跟上去。
正要步入医院大门之际,缚宁莫名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顿住脚步,想回头看看。
“怎么了?”苟明之询问。
“没什么。”
医院内部,消毒水与药品混合着的味道扑面而来,刺激着人的鼻腔。
挂好号,两人到诊室外坐着候诊,候诊人的哼痛低吟此起彼伏,排在他们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得进入诊室,然后离开,很快叫到他们。
缚宁走进诊室,苟明之也跟着一起进去。
问诊的中年医生小心翼翼抬起缚宁的小臂检查:“这是怎么弄的?”
一旁的苟明之半垂眼眸,视线从她受伤的小臂缓缓上移,定格在她侧脸,似乎在同医生一样等着她的答案。
缚宁没过多解释:“磕到墙角。”
中年医生边查看伤势边神色怪异得盯着缚宁过分平静的脸看了好一阵。
最后说道:“看这伤势,最好做个ct检查一下。”
待两人出了诊室门,中年医生方低声嘟囔。
“这女娃都不知道疼的吗?”
缚宁拿着检查单正要去缴费。
“你去那边等我一会儿。”苟明之抽走检查单迈步向窗口去。
检查完毕,两人坐在椅上休息。
苟明之一直没怎么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缚宁原本就打算自己来医院,现在身边跟着个尾巴,让她极度不适应。
没两个小时结果出不来,恐怕要待到中午,苟明之也没表现出要离开的迹象。
她试探着出声提醒:“你不是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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