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身狼狈。
像是饥荒年逃难的流民。
互相扶着,一瘸一拐好不容易走到了营区门口。
刚一靠近就被哨兵拦了下来,“老乡,要饭请不要到这里来……”
哨兵的话还没说完,两人激动的跳脚,“谁是要饭的,你说是要饭的呢!”
老太太伸手拨开粘在脸上的头和泥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地看清楚了,我是你们一营长沈卫国她姑!”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我们一营长他姑是要饭的。”哨兵一板一眼的说,“请在此等候,我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老太太肺都要气炸了。
温宁也一肚子的气。
这些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丢死人了!
哨兵挂了电话从亭子里出来,温宁赶忙问,“卫国哥怎么说?”
“一营长喂猪去了,暂时无法接听电话。”语气公式化,瞥了她们一眼,“你们等着吧。”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
话音一落,就恢复了执勤时的状态,身体笔直目不斜视。
两人还想问些什么,哨兵就是视而不见。
身上的泥巴经过太阳的炙烤已经干了。
嘬的皮泛紧,难受极了。
找了个阴凉地蹲着,等着沈卫国来。
正在办公室的沈卫国喝着茶水吹着风扇好不惬意。
外面日头高挂,热的能把人烤化了。
吃完饭,睡了午觉。
等到下午四点多,热气褪去些了才准备到大门口去看看。
临出门前,他打了个电话。
李虎和周余杨听说门口有俩要饭的,说是沈卫国他姑。
于是,也跟着要去凑凑热闹。
三人快到大门口时,背靠背瘫坐在槐树下的老太太和温宁激动地像是见到了救星。
温宁她们被晒得都要虚脱了,浑身没一点儿力气。
搀扶着站了起来朝着门口那边去。
李虎和周余杨瞧见两人,开启了一下对话。
“这,这不能是咱营长的姑吧?”
“我不记得咱营长有个要饭的姑。”
“不会是哪来的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