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语……”他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明诚,我让李特助去查了孟泽谦这七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我’的命令,比如毁掉孟泽谦的脸,又或者不知不觉让他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
司玄语静静地同孟明诚对视:“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孟明诚咬着发颤的牙关,缓缓、缓缓地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这个字,司玄语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总算想明白孟泽谦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
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
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他、欺辱他的囚犯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
“玄语,我会改的,孟泽谦在哪里,我向孟泽谦跪下来赔罪好不好?”
孟明诚看着司玄语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
跪下来赔罪?
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泽谦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对他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
司玄语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
她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
“玄语?”
见司玄语一直不说话,孟明诚愈发忐忑害怕。
“明诚,你的罪,你要慢慢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