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蔡青时随意应声。
“……”
见她依旧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严我斯无话可说,不便再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自动省略余欢喜。
“知道了。”蔡青时含糊其辞。
收线。
如此答非所问,严我斯听出她潜台词,这是又嫌他多管闲事了。
他摁下录音停止键,插上数据线连接电脑,拖出录音导进剪辑软件,拼接操作。
牵一发而动全身。
曾爷既然让他整顿舆情管理部,说明上头已然知道了。
无论如何,有这条通话记录佐证,他日不管谁追究,能暂时保他安全。
一个电话彻底终结刚才的谈话。
蔡青时明显情绪不高,偏头望向车窗外,余欢喜偷觑,闭而不言。
—
回到酒店房间,直到傍晚。
蔡青时敲响余欢喜房门,“走,出门,我带去你尖沙咀。”
她想笑。
余欢喜想起初面那天,姜满孔雀似的,扬手招呼她说,我们去TsimShaTsui。
这该死的缘分。
略一收拾,两人出门。
蔡青时换了套深浅灰休闲装,依旧是大光明低发髻,入乡随俗与港女一般无二。
一见余欢喜,她眼前一黑。
憋口气别过脸懒得再看。
什么撞色搭配。
极其乍眼的海蓝色冲锋衣,配一条亮咖色阔腿裤,水洗次数多了,明显有些褪色。
“这是不是你睡觉穿的?”蔡青时嫌弃地拿指尖挑开领口,露出花团锦簇的T恤。
昨晚找她借数据线,开门正好看见。
Superflat,村上隆超扁平风格,盗版太阳花堆叠,五颜六色看的人眼晕。
“我这很舒服的!”余欢喜不以为意。
两人往地铁站走。
蔡青时不想跟她并肩,不露痕迹错出两个身位,时不时瞄她。
余欢喜小碎步倒腾,尽力和她保持一致,笑眯眯跟上。
—
见Ching姐总看她,余欢喜捏紧外套拉链头,咔咔来来回回拉动展示拉锁顺滑,“噌”地一把提到下巴颏。
蔡青时心里跟着一抖。
生怕她劲儿使大了夹住下巴肉。
“拉上就看不见了,谁知道是睡觉穿的!我这纯棉的越洗越软,质量特别好。”
余欢喜抻平冲锋衣下摆。
蔡青时侧目,“你没有别的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