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妈给我的,你问她要去!再说了,车一出4S店就贬值,卖了多亏!”
“我不管!你要是不还钱,我就上你单位闹,说你敲诈勒索,卖淫嫖娼!”
“……”
余佳男一噎。
“你是我姐不是阎王!”
“我要有生死簿头一个就写死你!还轮到你爬出来叫嚣!”余欢喜回怼。
“余佳男,把你眼屎擦了,看清楚再说话!”
“……”
余佳男连咽几下口水,论打嘴仗,从小到大他从没赢过余欢喜,一回也没有。
他还记得有一年大学暑假,王品娥给她介绍相亲对象,非让他陪着见面。
结果一到地方。
余欢喜对男方说,“我这个人很好相处,处不好就自己找找原因。”
她说到做到,余佳男绝对相信。
“姐……”
“我有个主意。”余欢喜灵机一动。
“你跟妈说,说你投资失败要填坑,要么就追加投资,你开口,她肯定给。”
“20万起步,把我的给我,能要多少是你的本事,就当我是中间商,赚个差价。”
“就你那破工作,还不如努努力,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社会野路子,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
余佳男很无语,却又不知怎么反驳。
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这时,他隐约听见小声抽泣,大为震惊,“姐你哭了?”
钢铁野人居然还有落泪的时候。
余欢喜鼻塞。
她咽下分辩,顺水推舟哼唧两嗓子,“我心里难受啊,都没人疼我,亏你还是我弟,都不向着我!”
“……”
余佳男瞠目结舌。
“你抓紧要钱,听见没有!”
“……”
没说几句,余佳男顶不住借机挂断。
—
第二天早起。
余欢喜果然鼻塞声重,俨然感冒症状。
她戴着口罩出门,新图大厦楼下,碰巧遇见吕宫,把眼一扫,蔫呼呼打招呼。
“吕总早!”余欢喜声音闷闷的。
吕宫颔首。
他手捏一杯冰美式,见她不似往常精神,罕见多说了一句,“换季,多注意点。”
余欢喜点点头。
一时无话,再没多搭腔。
两人前后走进大堂,各自等电梯。
下过雨地面潮湿,空气中满溢青草香,微风吹拂,像婴儿稚嫩的小手划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