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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孟白不爽道:“喂!你想清楚,这是护身符!没有这东西,你进去就会死!”

“想得很清楚。”郁危眸光微冷,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不要。”

或许从来没有被如此拒绝过,孟凛按住一脸不可思议的孟白,顿了顿,才再度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排成一队,我与孟白一首一尾,这样也好照应。”

一共只有三个人两只鬼,排成一队后,郁危便避无可避地到了谢无相的前面。自庙中一别后他就没有再跟对方说过话,反倒是在厨房撞见过孟凛与对方的交谈。郁危那会儿在门口等了片刻,等得烦了,便若无其事地推门走了进去,从案板上挑了一把菜刀后,扬长而去。

菜刀是用来杀鸡的。他拎着半死不活的鸡回到厨房,看见依旧等在那里的谢无相时,感觉更心烦意乱了。

这种莫名的烦躁一直延续到现在。其实郁危并不意外,甚至笃定对方会选择依附于势焰熏天的仙府,会在那时候没有跟上来,会留在庙里。但这个人是谢无相,和他从前遇到过的人都不同,他以为会是例外。

不过就跟他当时看见了却没理会对方一样,现在也不打算说什么。

上山的路迂回曲折,又是夜里,看不清楚。孟凛点了一张照明的符纸,但作用微乎其微,豆大的光亮在满山墨色中几乎下一秒就要被吞没。

谢无相的轻咳声细微可闻,郁危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悠悠转转,如影随形。

“歪歪。”他终于说了一直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不开心吗?”

不开心的人从不主动说话,郁危没理。

“钱袋掉了。”谢无相又道。

郁危顿了顿,停下,弯腰去捡,却无意碰到了谢无相的手指。后者淡笑一下,将掉到地上的钱袋捡起来,递给他。

郁危伸手接过的同时,听见他低声道:“在厨房的时候,我有事要跟你说,但是你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

“……”郁危道,“我眼睛不太好,没看清。”

“那现在呢。”谢无相安静看着他,“也是没看清?”

他还想说什么,邵挽忽然冒出来,躲在郁危身后,战战兢兢道:“师哥,要不……我还是走你们中间吧?我害怕,这样安心一点。”

谢无相望向郁危,后者哦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你过来吧。”

说完,他就越过邵挽往前面去了。

邵挽又望向谢无相:“谢……呃,郁仙长?”

谢无相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淡笑道:“没事,走吧。”

“哦哦。”

总感觉自己无意中撞破了什么。邵挽缩了缩脖子,有点茫然。

等他追上郁危,身形走远了些,谢无相才收回视线,放慢了脚步。

困困符从他的肩膀冒出一个尖,谢无相屈起食指,心不在焉地蹭了蹭它,低声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吗?”

困困符小心地点头。

“没有这么厌恶仙府。”谢无相道,“也很心软,不会对平常人都这样警惕防备。”

他望着远处的身影,轻轻地、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发生什么了呢……”

困困符蔫了下去,扁扁地耷拉在他肩头,下一秒又忽然支棱起来,扭了扭。谢无相看了它一眼,笑道:“要我去哄他啊?”

困困符点头。

“他以前那么喜欢你,现在都不认你了。”谢无相唔了一声,“我么,怕是更不会认了。看上去不太好哄的样子。”

困困符:“!”

它啪地贴到了谢无相脸上,又被后者拽下来。谢无相咳了两声,把它塞回袖子里,安抚道:“那怎么办,他现在不想见我,我要找时机啊。”

顿了顿,他将视线移到了邵挽身上。

-

山路静悄悄,邵挽走在郁危和谢无相中间,前后都不说话,感觉还是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人聊天:“师哥,跟我讲个故事行吗?你不说话我害怕。”

沉默片刻,郁危冷生生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我不会讲故事。”

“那你随便讲点什么,说点什么就行。”邵挽挣扎道,“比如……比如你以前都看什么话本?”

郁危道:“话本是什么?”

邵挽在持续的害怕中又为此震惊了一下:“师哥,你竟然没看过话本吗?小人画,还有街上小贩卖的杂集、异志这些,你都没看过吗?”

见郁危不说话,他打抱不平道:“你小时候一定被管得很严!我生前有个朋友,就被他爹娘死管着,不让他买话本看,还没收了他的小人画!”

郁危慢半拍地回复道:“都没看过。”

话本、小人画……昆仑山上从来没有这些东西。他听的故事,都是明如晦给他讲的。

他不知道对方活了多久,似乎有很久很久,久到山川风物、沧海桑田只是他随口一说的故事,久到一眼望不到头。

讲了什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明如晦讲故事很看心情,有时候吓人,有时候好笑,还有时候他自己讲得睡过去了,郁危还清醒地缩在被窝里,沉浸其中担惊受怕地睁眼到天亮。

很长一段时间里郁危一直以为世间所有的师徒都是这样,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不是每个师父都会像明如晦这样,每晚耐心地给他讲各种他从来没听过的故事。

而他的回报,是捅了明如晦一刀。

郁危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忘恩负义之人。

他有些出神,直到邵挽又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师哥。”

郁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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