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则惟的指腹蹭了蹭脚踝柔软,陶年下意识地想把腿抽回来。
&esp;&esp;下一秒,杨则惟放开了陶年,躺在了他身侧。
&esp;&esp;“不闹了,我陪你睡个午觉。”
&esp;&esp;“……”
&esp;&esp;陶年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上一次在杨则惟的办公室睡觉是一个意外,也是那段时间唯一一次中午休息。
&esp;&esp;杨则惟主动掀开自己的衣摆,让陶年看得更清楚:“不睡的话,帮我换个药,药在桌上。”
&esp;&esp;伤口被绷带圈住其实看不到什么,只有解开的时候才能看到。
&esp;&esp;陶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杨则惟,眼下带着黑圈,胡渣也没有刮,比一个月前在发布会上的神采奕奕形象不知憔悴了多少。
&esp;&esp;他下床走到桌前,仔细看着那些药,床上的杨则惟眯开一条缝。
&esp;&esp;帮杨则惟换药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杨则惟一点都不配合。
&esp;&esp;“躺着换行不行。”
&esp;&esp;那怎么能行,全压着绷带了,很难解开。
&esp;&esp;陶年一声不吭,拿了一个枕头放到杨则惟的腰下垫着。
&esp;&esp;有了操作空间,然后才是开始解开绷带。
&esp;&esp;绷带只是一个辅助作用,怕杨则惟一点都不注意伤口,随便乱动再次扯开伤口。
&esp;&esp;陶年垂眸,动作小心翼翼,神情比拆礼物的时候还认真。
&esp;&esp;杨则惟不合时宜想起多年前,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陶年的时候,似乎比那时候还认真。
&esp;&esp;拆完绷带后,伤口上还有一层医用纱布。
&esp;&esp;杨则惟为了陶年方便操作,还是半坐起身,靠着床头。
&esp;&esp;陶年摘下纱布,终于看到伤口的样子,如杨则惟所说,子弹一样大小的伤口,在右侧,已经愈合。
&esp;&esp;陶年看得过于认真,让杨则惟不得不怀疑他这个伤口有什么过人之处。
&esp;&esp;打出一朵花来了?
&esp;&esp;陶年没说话,拿过喷雾喷在杨则惟的伤口上,然后贴上新的纱布。
&esp;&esp;房间中瞬间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esp;&esp;杨则惟说:“不用绷带了。”
&esp;&esp;陶年收拾好东西,将药物放进药箱,之后被杨则惟随手扔到一边。
&esp;&esp;陶年确实不太想睡觉,没困意,也没有那个意思。
&esp;&esp;杨则惟看着好像也没那个意思,保持半躺的姿势和陶年说话。
&esp;&esp;“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陶氏有没有发生奇怪的变故。”
&esp;&esp;三安堂一回来就都明建下手,抢了白沙码头,而明建背后是陶氏,加上陶氏和泰弘合作,在自动化码头上摆了三安堂一道,连林家和沈家都受到对方的骚扰,陶氏更别说了。
&esp;&esp;陶年沉思了一番:“有个项目的注资方撤资了,所幸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展,今天上午已经谈好的合同有异议,没有签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