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只见一名穿着绿衫的宫女绑了个侍卫走进了宣明殿。
云景和云沣二人瞧见那侍卫的模样之后,顿时脸色惨白。
云姝似笑非笑:“听说就在冷宫附近,而且就在昨日夜里,这侍卫将冷宫一位宫女给玷污了,父皇,母后,你们说巧不巧?这侍卫,不会就是昨夜二哥口中的那个吧?”
她怎么会知道这侍卫?
云景顿时慌了,支支吾吾说道:“你…你…你少在这里胡编乱造。”
云姝见云景还在遮遮掩掩,一步上前便取掉了那侍卫口中含的帕子,厉声道:“今日皇后和皇上都在此处,正好也该好好整治整治后宫之中的风气,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说说,该怎么处置!”
那侍卫听完,知道在后宫中私通宫女是死罪,情急之下慌忙道:“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小的……小的是被人下了媚药才会玷污宫女的!”
“哦?那你说说,是谁给你下的药!而且我怎么记得,你不是太初门的侍卫么?怎么跑了半个皇宫,到了冷宫去!”云姝又问道。
那侍卫幽幽看了一眼云景和云沣二人,哑了声。
是谁下的药,众人都心知肚明了。
“简直胡闹!”景文帝拍了拍龙椅,怒声道,“身为玄商国的皇子,你们二人竟然做出这等腌臜之事!真是给朕丢脸!”
“好了!本宫听来听去,想来就是个误会。”皇后瞪了云景和云沣一眼,轻拍景文帝的后背,开口稳住了局面,“云景和云沣不懂事,皇上不要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回头本宫必定好好罚他们。对了,今日不是来给姝儿挑夫婿的么?”
皇后的哥哥是当朝太傅,内阁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的面子,景文帝还是要给几分的。
若说云景和云沣是明摆着和云姝不对付,那这皇后便是在暗地里使手段之人。
表面与云姝一团和气,实则处处针对云姝,笑里藏刀。
想到这里,云姝只觉得一阵恶心。
“嗯。”景文帝这才消了些怒火,“不过姝儿,若你真想嫁给萧家那边,只怕是还得好好去解释解释昨晚的事情。”
皇后听完,赶紧说道:“皇上,臣妾觉得那萧家公子恐不是良配!萧家二公子本就是个纨绔,不学无术的性子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再者外面这风言风语传的厉害,萧将军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只怕是姝儿嫁过去也会遭罪。”
不用皇后说,萧家这浑水,她可不想去淌。
再说昨日夜里萧少钦竟然敢当众非礼她,她可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云姝听完,当即跪下磕了个头道:“父皇,姝儿昨夜与萧家二公子什么都没生,父皇不信,可以让稳婆来给姝儿验身,姝儿的守宫砂也还尚在!姝儿早就有了心仪之人,还望父皇成全!”
景文帝皱了皱眉头:“不会是许家那孩子吧?”
许开霁此时还是御史台的一名御史,但宫中早就有许多关于两人的传闻,前一世景文帝也是如此问她,她还记得她当时回答:姝儿与许开霁两人情投意合,已经私定了终生,姝儿此生,非他不嫁。
现在想来真是太蠢了。
云姝昂,一字一句答道:“不是。父皇,姝儿心仪之人,是沈家公子,沈宥之。”
“沈宥之?哦,朕想起来了,是景文十三年那个状元郎吧?”景文帝问道。
“嗯。”云姝点点头。
“朕还记得,当年他写了一篇论赋税,老御史都夸天下文章无人能出其右,后来朕要封他为户部侍郎,他却说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散官,向朕求了个国子监祭酒,教书去了,真是有趣。”
沈宥之此人前世是她的左膀右臂,这辈子她早就断情绝爱,不再相信爱情二字,若是非要嫁人,她便要嫁一个她信得过的人。
再者沈宥之此人出身低微,官职也不高,嫁给他,也能让皇后放心。
只有让皇后放松了警惕,她才有机会反击。
反倒是萧少钦,萧家家主手握兵权,太妃娘娘又是他的姑母。
要是云姝真嫁给萧少钦,皇后定然不会放过她。
云姝没猜错,皇后听到此人不过是个国子监祭酒,也松了口气,答道:“皇上,这姝儿自小没了母妃,本就是命苦之人,既然她有了心仪之人,不妨就顺了她的心意。”
“嗯。这亲事,朕便做主了。”景文帝点头应允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