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想起前身的家庭。
他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那怎么也要对原身的家庭负责。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明天去城里一趟,给家里,寄一点儿钱和粮票。
多了让人怀疑,但是少寄一点儿,也能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顺便,也能让前身的家庭喘口气。
毕竟根据记忆,前身的家庭,为了补偿他,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算一算,他那二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为了照顾家里,至今未嫁。
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不结婚,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张胜利想了想,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开始写信。
毕竟,按照记忆中对家人的了解,要是不写信,只是突兀的给寄粮票和钱回去,会吓着家里人的。
油灯的灯光,照耀在信纸上。
周围万籁俱寂。
只有钢笔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这对从后世来的京城阔少张胜利,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
就好像,到现在这个时刻,他才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种种便利。”
张胜利一边写,一边吐槽。
他虽然有系统,穿越过来,不缺吃不缺穿,系统账户上,还有不少钱,不少物资,可他并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这穷乡僻壤,厕所就是挖的坑。
露天的,吸引苍蝇不说,还臭不可闻。
晚上起夜,黑咕隆咚,去厕所,说不定就掉下去。
不去厕所,用尿壶,屋里又总感觉有味道。
“看来还是要早点儿返城,城里条件还能好点儿。”
张胜利喟叹了一句。
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信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容写的不多,只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农村,这些年省吃俭用,倒是攒下了一点儿粮票和钱。
如今快要返城了,所以先寄回家,让家里先用着云云。
如此一来,前身的家人,才不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至于前身一家在四合院被欺负的仇,也只有等他返城后,再给报了。
写完信,确认没有问题,张胜利这才满意的吹灭煤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胜利就起了个大早,去了大队部。
他可不是前身,去趟城里,为了省钱走断腿。
村里有骡车。
一般会安排两个月进城一次,坐车的村民,扣工分当作酬劳。
城里的知青,则要每次缴纳两毛钱。
如果不是出车的日子,想要用车,则需要拿一块五毛钱。
说起来,这价格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穷乡僻壤,就是天价。
而且很明显,村里的这个规定,针对的就是知青。
可没办法,想要进城,要么腿儿着累个半死,要么,就要舍得花钱。
张胜利有钱,一块五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要用摞车进城?”大队部的会计,听到张胜利这么说,顿时笑了。
“张知青,你以前进城,不是都走路去吗?”
要知道,以前张胜利可是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
现在竟然要花一块五?
真是稀奇。
张胜利就呲牙笑笑,随口说:“是啊,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身子骨不错,来回走上两三天,也就当锻炼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