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疯子的问题,王亚东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跟你一样。打鱼也就是这几个月,而且只要一发水就要耽误好些天,一样不稳定。”
“三哥,你说我在镇百货大楼边上也弄个台球桌能行不?我看小伟那几张台球桌整天闲不着,好像也不少挣呢。”疯子道。
摆台球桌肯定行。
上辈子,第一个在镇上摆台球的是二哥王亚军的丈母娘。
老太太搭了个简易棚,摆台球,卖冰棍香烟,正经不少挣呢。
但是。。。。。。
“小伟那的确挣钱,可咱们镇上跟车站没法比。车站人流量大,两毛钱一杆多的是人玩儿。在咱们这,最多一毛钱一杆。”
疯子:“一毛钱一杆也可以了。”
“呵呵,问题是你得能收到钱。以你的性格,镇上那帮小崽子捧你两句,你就找不到北了。到时候都是特么白玩儿的,你还挣个屁钱?”
“呃!”
疯子不说话了。
这家伙就经不住糖衣炮弹,拉不下脸面。
王亚东对他实在太了解了。
“你想好了,找我家老爷子做台球桌简单,包工包料一百块钱,十天就能做好。台球我也可以找人从首都帮你带回来,你要是决心要干,随时可以跟我说。但还是那句话,想好了再做决定。”
王亚东知道,疯子就不是做买卖的料,不像上辈子做花圈寿衣,那玩意儿没人欠账,更没人要价还价。
摆台球桌,就他那性格,换台布的钱都不一定能挣回来。
但是,作为朋友,王亚东不能说得太绝对,以免产生误会。
自己抓蛤蟆,刚处于测试阶段,真要是能顺利推进,接下来一个多月,倒是能带着他小赚一笔。
疯子只是思考了几秒钟就果断摇头,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两人唠着唠着便来到山下。
火车道口,分道扬镳。
右边一拐弯,绕过学校就是他们大石庙村,倒是王亚东,还得多走二里地。
还好白捡两张大团结,否则,王亚东非骂他一顿不可。
与此同时,王家人也准备休息。
王亚洁给王强打了一盆洗脚水,听爸妈在议论三哥,就靠在门框上没有离开。
楚大丫:“咋了?还生气呢?”
“你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下手还那么重。你看给亚洁撞的,头上的包,现在还没消下去呢。”
王亚洁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王强翻了个白眼儿,却没有还嘴。
他这个婆娘,王强真的惹不起。
当年曲轴建厂的时候,在外地调拨六百多熟练工,王强便是其中一个。
王强老家是辽省锦西的,调到热河,经人介绍跟本地太平庄村的楚大丫结婚。
王强永远忘不了,结婚那天,乌泱泱一大群大舅子小舅子对他嘘寒问暖的场景。
当时,王强老害怕了。
这些年,两口子之间几乎没有吵过架,即便吵架,王强也是主动道歉那一方。
打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