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珩心口莫名揪紧。
黎枝霜眸光幽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既如此,黎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她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在宴怀珩身上停留片刻。
黎枝霜,就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宴怀珩心头发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厅内再次归于寂静。
宴父面色铁青,怒上眉头:“胡闹!”
等宴怀珩回过神,客人都走了,婢女上前唤他:“少爷……”
宴怀珩看着满院的红色,突然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
莹枝看着他,满脸不解:“少爷不是一直心悦帝师吗?为何这都要入赘了,却又反悔了?”
宴怀珩笑了笑:“明知结局是悲,又何必再次飞蛾扑火。”
话落,他深呼吸过后,转身离开大厅。
等到下午,宴怀珩当众拒婚黎枝霜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宴家入赘也是高攀,宴怀珩竟还当众悔婚,也不知哪里来的颜面!”
“难不成这宴家大少爷早就暗地与人有染,所以这才故意搞悔婚这一出?!”
“可这眼下得罪了黎枝霜,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啊,宴家这次是有难了!”6
听着这些议论声,宴父心里又急又恼。
当天傍晚,他就沉着脸来到宴怀珩的房间,只给了他两条路——
要么出家为僧,青灯礼佛长伴一生!
要么亲自去黎府认错,得到黎枝霜的谅解!
如果是上辈子,宴怀珩定会认为父亲是舍他一人保全家族,更会叛逆的选择出家为僧。
可重来一次,他渐渐想明白了许多。
他看着年迈的父亲,眼神坚定的回:“好,儿去向黎枝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