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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焦侃云摇头,“今日初见,小姑娘生涩怯怯,我暂时不打算查她。但是,你得留心寿王府。”

“怎么说?”

“前几日忠勇侯凯旋的消息传到樊京不久,寿王妃便广发请帖,请各世家、官宦子女共赴春尾宴,其中也包括忠勇侯府。寿王凭空出现一个庶女,很难说不是为了用姻亲拉拢忠勇侯。”

楼庭玉肃然道:“可寿王向来只有闲云野鹤的志趣,从不参与党争。”

焦侃云道出事实,“虽不参与党争,却与二皇子交好。不过此事疑点颇多,我也不敢断言。寿王清闲多年,若真是为了帮二皇子招揽这样的人物,掺和进党争,会值得么?”

“二弟乖戾大胆,让人捉摸不透,却能与喜好游山玩水的王叔交好,我稳坐东宫多年,他还紧盯着这个位置不死心,有意无意搞些小动作出来惹我头痛,此事一直是我心头一根刺。”楼庭玉抿唇沉思良久,只道:“楼思晏,虞斯,不如一见?”

“想见当然容易。”焦侃云笑道,“月底,寿王府的春尾宴,你来,我安排。”

楼庭玉舒了口气,抱着臂噙着笑看她,“你总借詹事府事忙,遮掩自己去金玉堂的行迹,确实该做点府丞应该为我做的事了。不谈正事了,最近怎么样?可有找到话本人选?我等着看呢。”

“今日前尚未。而今嘛,我倒有个想法了。”焦侃云直勾勾盯着他,“你。”

“我?”楼庭玉挑眉,“可别搞我。”

“你看你,长得好,衣品好,人才无双,风靡樊京城,本就自带热度。只是差一个故事。

“妃位空悬,皇后娘娘为你筹选多时,你却在找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神秘女子,还茶饭不思地在此作画。

“女子就在樊京城中,你能与她相遇,却找不到她。她并非官宦世家出身,你却有意为她的样貌名姓遮掩,连帮忙找人的我都不能告诉。

“这故事还不够怪异奇诡,引人入胜吗?”

焦侃云说完,兀自笑了起来。

“这么明显看得出我在向你遮掩吗?”楼庭玉有些恍惚。

焦侃云得意,“不明显,我也是刚刚才确定。原来你真的知道她的名姓啊?”

楼庭玉顿时恼羞成怒,“你正事说完了?说完快走吧!我是斗不了你了,你这恶人自有人斗!”

“好凶啊,真是久留不得!”焦侃云神清气爽,拂了拂衣摆起身,“我走啦。”

焦侃云下阶时,画彩与风来各抱着一箱珍宝走来,春风满面,显然是被楼庭玉的手下拉去赏了好处。

她转过头,又倜笑着看了楼庭玉一眼,“我最近可在忙活你选妃的事,你既有秘而不宣的心仪之人,帝后若问起我来,我还真是不好办。”

菱格门外,碧绿阶上,杏花疏影后,楼庭玉负手目送她,嗔怪地瞪她一眼,意在警告她得了好处,便不许外传,“我奉你为毕生唯一知己,还要不要我这个朋友,你看着办。”

“放心吧,我哪回不是站在你这边。等着喝你真正儿的喜酒了。”她随性摆摆手,“再会。”

“再会。”

此刻的焦侃云也不知道,这杏花疏影后负手一笑,便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见到的楼庭玉了。

第4章大贪官。你好。

回到吏部尚书府,焦侃云先去永益院拜会母亲,来得是时候,几名仆侍正在摆午膳。

而焦母福康郡主阮氏就躺在白玉桌旁的贵妃椅上,阖着眼晒太阳,身旁两名丫鬟握着一把团扇轻轻打着风,季嬷看见她来,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坐。

焦侃云走到阮氏身边坐下,唤了一声。

“阿娘,您在等我?”

阮氏眼皮子都没撩一下,“知道你要回来用午膳。”

焦侃云拿起桌上荔枝剥着,“您怎么知道?”

阮氏睁开眼乜她,“小忠勇侯落榻金玉堂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必有人伺机清堂抓你,你那闲书还讲得成?”

听及此,焦侃云唉声叹气,也不知他究竟要住几日,还带着数名身手不俗的侍从同住,也不是不能去讲书了,只是碍于功臣身份,金玉堂少不得要对他鞍前马后,她少人把守,行事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吃着荔枝,嚼巴两口,皱眉道,“他那忠勇侯府是一点住不得人吗?住营地不行吗?”

“不比在北境,而今虞侯时常要入宫,营地离宫远,梳洗整装也多有不便,御前觐见总不能失了态吧。忠勇侯府么,说是要翻修。”阮氏浮上笑意,“与其说是翻修,不如说……”

见她故作一顿,焦侃云探身过去,把手比在耳边,“阿娘知道什么内幕?”

阮氏敲了下她的额,见她吃痛皱眉,笑说,“讲给你,回头你又给人写进话本里?你爹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她爹身居高位,却从不仗着身份行事浮夸,朝堂上人人都夸焦昌鹤是清风明月的正人君子,哪怕是意见相左的政敌也都对他的为人赞不绝口。

这也直接导致,很多人都喜欢和他结交,官场上一旦结交了,就要拉出去喝酒,喝多了,就要敞开心扉说说亮话,这亮话一说,就要抖落出好些秘密。

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太多,憋得久了总要憋坏。焦昌鹤倒也不往外说,全当乐子说给自家娘子听。阮氏也憋不住,便全当八卦讲给焦侃云听。

焦侃云就不一样了,支棱个摊子,挑挑拣拣,讲给全城的人听。

自从焦昌鹤猜到她在外说书,搞得满城风雨,那是严令禁止阮氏再把这些事说给她。

但焦侃云身为詹事府丞,手下有心腹书吏,有时借太子名义查一查三司档案便能收获颇丰;太子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人,两小无猜一旦聊开,多的是素材;更莫说她最拿手参与的花会歌宴,同交好的闺秀们打听打听内宅趣事,便能通晓各府家主又有什么新毛病。

当焦昌鹤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时候,焦侃云已经成为金玉堂客众们传封的辛朝第一说书人了。

一众丫鬟们摆好了饭菜,焦侃云讨好似的拉着阮氏入座,接过季嬷盛的汤,又吹又喂地送到阮氏嘴边,“好阿娘,你说吧,反正近日我也去不成金玉堂了,等我写出来,再讲出来,这事儿或许已经无关紧要了。”

阮氏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你可天真,这事儿,还真没法无关紧要,或许那虞侯爷要遗臭万年。”

那她就更得知道了!焦侃云立即放下碗,伸出三根指头,“女儿发誓,绝对不外传,否则收笔回家,随您寻人相看待嫁。”

发这么毒的誓?阮氏知道她对成亲一事向来是讲究随缘,最不喜与人相看,更难以安分在家待嫁。

她发这样的誓,倒是可信,阮氏便松了些口,又不放心地问她,“你既然不外传,这么想晓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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