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大笑起来,“对!很对!”
“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没办法理解,这是何等的快乐,果然你是我最满意的孩子!”
他拍了拍任怀游的肩膀,像一位处处为孩子着想,终于被孩子理解的父亲。
最满意的孩子?
任怀游挑眉问道:“难道您还有别的孩子?”
“那倒是没有。”
“但是我又给你找了一个伙伴。”
任怀游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
黑袍人对上他的眼神,夸张地捂住心口,好似被他最心爱的孩子伤透了心。
“言毕竟只是一个仆人,他能陪你做的事情有限。”
任怀游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和黑袍人有关的任何人他都不想再接触了。
按照他在黑袍人面前一贯的表现,他应当先抗拒,再慢慢接受,最后再向黑袍人抱怨似的表示,他很受用这个伙伴的出现。
今天任怀游格外地不想继续演戏,言现在还满身是血,鲜红的颜色刺目,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那人即使跪着也坚挺着脊背,像一把宁折不弯的利剑。
任怀游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勉强找回了摇摇欲坠的耐心。
“什么伙伴?”
“若是这个伙伴不如言有意思,没有他好玩,那我可不要。”
黑袍人宠溺地看了任怀游一眼后,拍了拍手。
一个人从黑雾中走了出来,眼睛明亮有神,气势凌厉,是那种不敢让人直视的气质。
还是一个女人,眉目间英气非凡。
任怀游眯起眼睛。
他是猜不透黑袍人想干什么了。
女子走到黑袍人身边,就大喇喇地站在那,没有向黑袍人行礼,还神色倨傲地看了一眼任怀游和言。
甚至连黑袍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她换了一个姿势站着,似乎又觉得不得劲儿,直接坐在了黑袍人的王座上。
黑袍人也没有制止她,但任怀游搁着兜帽都能感觉到黑袍人的无可耐克。
黑袍人顿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要向任怀游介绍突然出现的女子。
为了缓解尴尬,他呵呵笑了,“这位是刚来的小伙伴,古天一。”
“你看看怎么样?”
“呵,她怎么样与我何干。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任怀游假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作势就要离开,黑袍人连忙拉住他。
“等等!”
大殿上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黑袍人和任怀游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她。
坐在王座上的古天一坐直身子,把大殿看了一圈。
然后说:“老东西你这坏境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