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方思阮的语气很肯定。
花满楼神情微滞,似被说中了心思。
方思阮见状拉着他的手走至床畔坐下,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
花满楼沉默了会儿,才艰涩地开口道:“我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
他不在意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被寒梅的三言两语轻易地击中了内心,开始惴惴不安。他对她的从前一无所知。
方思阮低头思索了片刻,默默道:“此事有些复杂,我没有告知你我的身份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解决。至于我跟玉罗刹的关系也不是寒梅说的那样”
她有些苦恼,可连她自己都理不清,又该如何和他去说。方思阮咬唇,恹恹地想,如果这么麻烦地话,他们俩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思及此,她的手微微松开了些。
可当方思阮转头望向花满楼温柔的侧脸时,却又有些舍不得。
于是,她只问了一句道:“你相不相信我?”
花满楼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将她顺势揽进了怀里。
……
陆小凤这一觉睡得很香,解决了一桩麻烦之后,自然该轻松一下。
他再一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凌晨,是在两束冰冷的目光下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门大敞着,门口站着两个墨绿色衣袍的枯瘦老人。
正是之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岁寒三友,不,现在只能称作岁寒二友了。
寒梅已死,只剩枯竹和孤松。
孤松直接问道:“罗刹牌呢?”
他们没问寒梅为何不见,显然是对他的死已是了然于心。
陆小凤伸手往衣服里一摸,往外一扔,轻飘飘将一块玉牌抛了过去。
枯竹伸手一拂,接过玉牌,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陆小凤的一言打断。
他漫不经心道:“这块罗刹牌是假的。”
孤松厉声道:“那真的罗刹牌呢?”
陆小凤开玩笑似的说道:“或许当初玉天宝在银钩赌坊里输掉的就是一个假玉牌。”
孤松神色一变,冷冷道:“你难道不想换回你的清白了吗?”
陆小凤望着床顶道:“想。”
枯竹问道:“那你就不着急?”
陆小凤神色自若,静静道:“有些事情是急也急不出来的。”
既然已经醒了,陆小凤索性起身下了楼,叫了一壶酒,找了个位置坐下。人总有些时候会很想喝酒,他现在就是如此,只可惜他的酒搭子现在已有佳人相伴,暂时顾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