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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记忆（第3页）

&esp;&esp;但之后他们玩牌，她躲到阳台时，还是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一一。”

&esp;&esp;戴屹看着她：“我们见过，对吧？”

&esp;&esp;她抿住唇。对她而言，只有季允之在场的时间才算回忆。

&esp;&esp;但在那之前，他们还向戴屹提问过；他研究拓扑绝缘体，她也拿相关书籍给他写过勉励话语。

&esp;&esp;“你别误会。”他解释，“你的名字很好记。”

&esp;&esp;其实是容貌也过分出众。变化有，但十四五岁轮廓五官早就定型，仔细看还是有点印象。

&esp;&esp;当时是他高中时期的恩师联系他，他才愿意在短暂回国的几天里，抽空回去分享。

&esp;&esp;在办公室闲聊时，老师就提到她。说家里如何如何烂泥扶不上墙，但天赋很好。

&esp;&esp;她提前读大学了，学校发的录取推文老师也有转发，认真写了一大段表扬文字。

&esp;&esp;他点进去看过文章，也点过赞。

&esp;&esp;“……允之也在场。”戴屹还是看着她，“你刚刚是想叫我不要……”

&esp;&esp;而且周书宁说，是在一个会议上认识的。

&esp;&esp;“学长。”商忆打断，低声请求，“拜托你。”

&esp;&esp;戴屹惊讶：“不能说吗？”

&esp;&esp;她摇一摇头。

&esp;&esp;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年纪这么小，却已经跟季允之在一起两年。

&esp;&esp;戴屹懂了，笑起来：“你放心。”

&esp;&esp;“……我想咨询您一件事。”

&esp;&esp;“不用这么客气。你说。”

&esp;&esp;商忆鼓起勇气：“如果读全奖博士，是不是不用花什么钱？”

&esp;&esp;戴屹又惊讶了。

&esp;&esp;她为什么还要担心钱的事？

&esp;&esp;“有些学校开的stipend（补助）高，基本上可以ver。不过主要看地区，美国城市和村里生活成本差异很大。”他不理解，但还是耐心回答问题，“但是一一，生物很多方向现在非常非常敏感，f1（学生签证）只给一年的话，很多人三四年都不敢回国，怕被遣返。你可能不太适合了。”

&esp;&esp;于霜说过和订婚差不多，他也看到允之戴着戒指。

&esp;&esp;商忆知道。敏感理工科的中国学生在美国读博，不是自由出入境的。否则想再回美国，可能会被海关遣返，永久禁止入境。发生几率是很低，但为确保万无一失，大部分理工博士生离境的频率都很低，甚至四五年不回家。

&esp;&esp;她小声回：“可是，他有美国国籍。”

&esp;&esp;澄澄明确说过。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回美国工作，他们还是能够在一起。

&esp;&esp;“啊？”戴屹更惊讶，“你希望他迁就你吗？”

&esp;&esp;商忆不吭声了。

&esp;&esp;他想也不想：“不可能的。”

&esp;&esp;小姑娘开始揪手。

&esp;&esp;“我的意思是……”戴屹想再说两句，余光里瞥到季允之起身似乎要找她，摆了摆手，“祝你好运。”

&esp;&esp;商忆垂下眼睛。

&esp;&esp;晚上她面对面伏在他怀里，又提一次：“我昨天回去上班，同期还问我去不去参观呢。今年挺多人去的。”

&esp;&esp;他在打游戏：“又开始了。”

&esp;&esp;“那……”

&esp;&esp;“猫猫。”他顿一顿，“乖一点。”

&esp;&esp;商忆靠在他胸膛里。半晌，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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