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孟宴臣问凌云致下午还上不上镜。
凌云致摇头,“翟淼忙不过来。”
拍的时候有人拿个箱子打个光,回去以后,她一个人还要忙后期修图,制作视频,撰写文案、排版,上传公众号,解答问题、运营维护,对接商家,操心物流……
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厉害,她不挣钱谁挣钱?
凌云致小小声说:“其实我也想多拍点,毕竟说好了,拍完衣服送我。——你是不知道小个子买衣服多难。”
这话倒是真的。
昨天两人回家以后,孟宴臣心情不好,在玄关一声不吭地抱着她不撒手。
凌云致安慰他,说不在乎。又说这具身体身材矮小,衣服本来就不好买,即使去别的商场也不一定买得到,就算有尺码适合的,也不一定喜欢,所以后来才会答应跟翟淼合作。
关于此事,孟宴臣昨晚已经有了对策,便没再提,又问她下午干什么。
“带顶顶去宠物医院体检,打疫苗。”说起这个凌云致就惆怅叹气,“我们的母女情可能到此为止了。”
孟宴臣乐得差点被粥呛住,他抽出纸巾擦擦嘴,“不会的,它能感觉到你爱它,是为它好。”
狗记吃不记打,比起恨,它们更看重爱、索取爱、付出爱,得到一点点就会倾其所有,和人不一样。
他叮嘱道:“天气热,开车去。”
凌云致含含糊糊地应了。
吃完了饭,孟宴臣难得七点半就出门上班。上周每次出门前,他都要缠上许久,问就说“国坤现在姓孟”,嚣张至极。
差不多到八点,凌云致收拾收拾也出了门,但没开那辆车。
真开着那辆宝马在学校招摇过市,就像在脑门上大字写着“我被包养了”,要知道,她连助学贷款都压着没还。
……
接下来几天,孟宴臣有些忙碌,但不管再忙,晚上回家都会压着凌云致亲吻,每每看完新闻就将人压倒在沙上,身体紧密贴合着侵占索取。
他渴望跟她亲密接触,喜欢跟她亲密接触,这一点在明辨心意之后更甚。
感受到唇舌间动情地回应,手也会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探,那时候,什么稳重啊、内敛啊、教养啊,通通都忘在脑后。
餍足之后,他便会追问从前,“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不是套着阮娇娇皮的凌云致,而是那个世界里,真真正正的凌云致。
“没这么漂亮。”
凌云致说自己很普通,家世普通,样貌普通,学历普通,工作普通,是在大街小巷里行走过无数次但不会被注意到的最普通的路人。
对这个形容,孟宴臣并不满意,觉得她妄自菲薄。
如果他是那种爱好鲜妍皮囊的人,那么早在最初她主动勾引的时候,就顺水推舟,一夜风流了。
他痴缠着要她讲过去,年龄、生日、爱好、朋友、日常,“阮娇娇”的生日被设定在月o日,就在前几天,但她膈应,所以不过,孟宴臣也由着她。
凌云致真正的年纪和他一样,刚好三十,生日则在月o日,比他小一个月。
人在恋爱上头的时候会幻想,甚至臆想,孟宴臣生日在o月日,与她刚好对称,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指引、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他激动万分,压着她又是一通热吻,嫣红的嘴唇被他含咬着,“云致云致——”
他好欢喜,浓情又蜜意,把她头揉得一团糟。
结果欢喜着欢喜着,脑子里却突兀地冒出一个想法来,在这个想法刺激之下,吻很快变了味,逐渐用力,又凶又狠,最后在身下人因承受不住奋力推开他,大口喘息的时候,贴着她的嘴唇问:“——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他声音很轻,姿态亲昵,眼神却汹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只是忽然间想到了,在满心欢喜的时候突然地就想到了,这个年纪凌云致或许谈过恋爱,又或者,穿越之前,正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