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朋友了,可以一起去逛街吃饭的那种。
施明月犹豫片刻,问:“你给长风报平安了吗”
蒲砚一怔:“…没有。”
按理说,施明月此时应该赶紧告诉长风这件事,可施明月作为一个心细如发(她自认为)的女人,总觉得长风和一根葱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就是问问,”施明月仔细斟酌着用词,“当时你退游,是不是因为长风”
蒲砚沉默许久,才说:“原因很多,也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这话就和肯定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因为长风,只要否定即可,又何必解释这么多呢
施明月叹了口气:“但是,你还是跟他说一声吧。半年之前,长风像疯了一样到处问帮派里的人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我感觉…我感觉他已经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蒲砚正要应下,施明月又说:“虽然我是你姐,但他确实是最担心你的人。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也还是跟他说一声吧,大不了就是说完拉黑掉。”
“我知道了。”
约好时间后,蒲砚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好该怎么和长风说。
其实明明只要向和其他朋友那样讲一声就可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长风的黑龙头像,就手指发抖字也打不出来。
蒲砚觉得这百分之百是“逃避”的表现。
冥思苦想一会儿,蒲砚的肚子叫了一声。
圆舞曲好奇地趴在他肚子上,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惬意。
饥肠辘辘的蒲砚摸了摸她耳朵上的聪明毛,决定下楼去厨房让女佣姐姐给自己搞点吃的。
顾家的职工在早上6:00-8:00,中午11:00-12:30,晚上5:00-7:00都是可以在员工区域用餐的,每天餐食根据厨房决定,总体来说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蒲砚因为跟着顾家三兄弟上去捉奸,吃瓜吃得太爽,所以完美错过了晚上用餐的时间。
虽然吃了个面包,可到半夜还是饿得胃里泛酸水。
蒲砚把这一切归结于他还在长身体()。
谁知刚到厨房,蒲砚就和穿着睡衣的林知墨打了个照面:“管家伯伯说你发烧了,好点了吗”
蒲砚点头:“好些了。”
林知墨见他手里还拿着个牛角包,带着笑说:“晚上你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佣人没吃饭肯定是不可能让厨房单独开火的,可是主人只要想吃,就算是凌晨四点也可以让厨房动用大铁锅爆炒五花肉。
蒲砚摇头,有些惶恐:“不用了,我吃面包就好。”
“你在生病,”林知墨很坚持,“吃点好的,才能快点恢复。”
他瞧着蒲砚本就白皙的脸今天好似更加苍白,眼下也泛着乌青,管家制服下的身躯愈发的弱柳扶风,瘦得简直像会被风吹走似的。
一看就是平时根本不好好吃饭。
林知墨不等蒲砚说话,就开口走进厨房,对厨师说:“做一碗牛肉牛腩盖浇的面条,再炒两碟下饭的小菜,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