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知道,这是老夫人故意安排的下马威,故意叫来白诺颜牵制霍世宴。
霍世宴就算不顾及霍家,也得估计是白家的身份地位。
「谢谢。」
霍老夫人都开口让她留下了,时曼多少也得给半分薄面,毕竟她得罪不起。
就这样,时曼独自一人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在最后面踏入了霍家老宅。
「天色已晚,诺颜今晚就住阿宴厢房旁的西厢房,时小姐就住南房吧。」
老夫人刻意安排,将时曼安排在了一直离东厢房最远的南厢房。
南厢房紧挨着佣人住处,明摆着她瞧不上。
霍世宴隐忍,瞳孔微震,神色阴鸷,却没作声。
「叨扰了。」
就算知道刻意为难,她也只能忍。
除了忍,再无其他选择。
「阿宴,我扶你回房吧?你脸色不太好。」
白诺颜关怀着。
霍世宴抽回的手臂,「你先回房,我同奶奶还有正事要谈。」
「那好吧,阿宴你房间在哪边啊?」
白诺颜故意。
时曼并不为所动,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她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打扰下,我的房间在何处?」
老夫人看着时曼,「老陈,送时小姐去休息。」
陈叔上前,「这边请时小姐。」
「好。」
时曼看都不看霍世宴一眼,跟着离开,霍世宴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时曼的身影消失在最深处的转角。
「动真心了?」
老夫人坐在大堂最顶处,端起一旁最新泡的花茶,喝了一口,举止文雅。
「奶奶不知道?」
白诺颜不在,霍世宴连装都不想装,把在乎写满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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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就把前途当玩笑?」
「奶奶在逼我站在你的对立面吗?」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拿出烟盒自顾自的叼了一支,不顾身体的不适,点燃了一支,深邃的目光穿透烟雾对上老夫人。
老夫人为之一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气愤地拍在桌面,手上的翡翠玉镯直接碎了。
「你是想忤逆不孝?」
霍世宴轻笑,吐出烟雾,舌尖轻舔乾涸的蠢,「忤逆如果能改变你的想法,那就当是好了,为何不相信我,我可以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老夫人显然是堪忧,他太在乎时家丫头,怕他没了觉悟的能力。
「今日你敢为了她不顾明日的股东大会,明日就可以为了她抛弃霍家和你肩上的责任。」
老夫人慷慨陈词地说着。
「责任?」
霍世宴第一次露出真实的嘴脸,「你口中的责任,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权利在你眼里大过所有人的意愿,我的父亲是这样,霍世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