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苍白,长着尖牙,手里甩着蛇皮鞭子。
他手上的血还没洗净,而他身前的空地还有一个男人在跪着,身上皮开肉绽,已经奄奄一息。
白在黑暗中闪着冷光。
男人眯着眼看着腰细腿长的柔弱人鱼,磨了磨尖牙。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让人鱼坐上来。
诺尔维雅平静地走过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伤者。
在坐到男人腿上的瞬间,诺尔维雅扎穿了他的胸膛。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人鱼,想说什么,却被血呛的说不出话。
他挣扎地滑落沙,想要触碰什么看不见的按钮。
诺尔维雅把他踹开,把他的蛇皮鞭子缠在他的脖颈上。
她早注意到,这些人在消失前总会做一个同样的动作。
触碰空气。
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诺尔维雅平静地敲碎了男人的腕骨,他疼的直冒冷汗,但只能出嗬嗬声。
有些贵族谨慎的非比寻常,所以诺尔维雅要做的是拖住他们。
诺尔维雅把滴答响的钟表放在被鞭打的患者旁边,她把蛇皮鞭子递给他。
鞭子的另一头是贵族的脖颈。
“我要你在早上五点的时候让他断气。能做到吗?”
身上鞭痕遍布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向后退了一下。
他畏惧地看着诺尔维雅,手颤着。
诺尔维雅现,他和班拜一样,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而他一直跪坐着,是因为膑骨被斩断了。
男人不敢看诺尔维雅的双眼,也不敢看残害他、现在却倒在血泊里挣扎的贵族。
诺尔维雅没有收回手。
男人最后接过了蛇皮鞭子。
他颤着唇,牙咬的紧紧的。
他整个身子都在抖。
但是他盯住了钟表,仿佛那上面开了花。
他始终不敢看诺尔维雅的脸。
但在诺尔维雅离开的时候,他声音破碎地喊了一句“谢谢”。
很用力,带着害怕和痛苦的的颤抖。
诺尔维雅没说什么,转身走进下一个房间。
在隔间里的大多是贵族。
他们狡猾、残忍又胆小。
而且重欲。
但值得肯定的是,恨意对遏制恐惧有奇效。
相同的境况在不同的房间上演,诺尔维雅交付出一样样结束贵族们凄惨经历的武器。
钟表的滴答声齐齐响着,至于是过早还是过晚,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不是所有的房间里都有刚好的人选。有些贵族多疑又谨慎,诺尔维雅在虚与委蛇上花费的时间比布置机关的时间还要长。
比如用弱小的火苗烧麻绳,而麻绳上悬挂的是锋利的镰刀。镰刀下是被绑的不能移动分毫的贵族,他的关节都被打断,只能眼睁睁看着麻绳越来越细。
诺尔维雅的魔术戏法,在这里更像是折磨人的刑罚。
诺尔维雅觉得自己心狠的可以,但当她走出最后一个任务目标的房间时,看到脑袋上插着餐叉的菲阿娜和只剩一条胳膊的艾琳,还是狠狠皱了皱眉。
她们明明知道幻境基本等同于现实,还是这么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