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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岑罪果恍惚间见他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心中的那根弦最终还是断了,小阿哥还是不要我啊,不过岑最果你活该啊,你只是个冒牌货,谎话精,晦气的墨实,下贱的奴隶,谁会要你呢?是啊……没人会要小果的……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宁太后慢条斯理地端起宫人准备好的杯盏,轻轻地刮了刮茶沫,夏侯蔼将手中玉扇欻地一展,端得是一派风流,笑盈盈地说:“这是大滇国进贡的困鹿山,母亲喝得好,孤差人给您宫中送点去。”

竟是开始话起家常来,班咎有点吃不透这皇帝和太后的意图,心下失了准头,咋咋呼呼地开了口:“太后,陛下,这侯爷是认下这门亲事了吗?这怎么就走了呀?我儿小果还在这里吶?“

夏侯蔼乜了他一眼,嫌他蠢钝:“路都帮你铺到这里了,接下来令郎只需要进了侯府的大门,爬上他承恩侯的床就万无一失了,这事儿还需要孤教你?“

班咎这老匹夫歹毒由余,心机不足,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这人都走了,要是不让进门,那可让我儿如何是好?“

宁太后执着丝帕轻按唇角,见帕子上沾了些唇脂,她蹙起秀眉貌似嫌弃,玉手一扬那绢丝的帕子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班咎眼见着这用金线绣的丝帕怎么也得值个千钱,居然只用一次就扔了,不禁乍舌于大盛皇家的奢靡。

宁太后看穿他的心思,眼露讥诮:“皇权天授,富贵天生,但若借得一把登云梯却可以一步登天,虽然这天梯陡峭,但另一头可是天啊,是你在烟瘴之地穷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可能。至于这把天梯,族长能不能搭得上,就要看族长自个儿了。”

班咎心中一凛,忙不迭跪地磕了个响头以表忠心,道:“臣自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太医正在为岑罪果处理伤口,那伤口的血肉里混着砂石,创面大且深,处理起来颇为费功夫,班咎却等不及,催促太医草草地包扎了,就唤来随扈架着人走了。

薄雾似萦流,长风携舒云。皇家苑囿的水榭凉亭里坐着大盛王朝权力最高的两个人。

夏侯蔼合起玉扇,在掌心敲了两下,起身欲走,临了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太后还满意吗?”,全然没有了在人前的那般亲近。

岑罪果被人从马车上推下,扑跌在地一时不得动弹,随即一个很小的包袱和一个很旧的佩囊被扔到他的身边,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班咎自车厢中探出头,抛下一句:“没有路引你连都城门都出不去,没有照身帖你连做工都没人要,一辈子都要像鼠蚁一般东躲西藏见不得光,如若进不了侯府的大门你还不如去死。”

他见这边的动静引来侯府的府卫前来查探,便高声喊道:“这是你们侯府的新夫人,我给侯爷送来了。”,说罢不顾府卫追出来让他稍等片刻,便驾着马车绝尘而去。府卫不明就里不敢贸然处理,只能请来管事。

老管事姓冯,是府中的老人了,自这里还是镇国将军府之时就在此当差,为人忠正不阿,处事一丝不茍。

老管家已经得知了自家主子在宫中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愤懑难平,出来看到气若游丝面色如纸的岑罪果,只当他自作自受,豪无恻隐之心地冷声说道:“未得侯爷首肯,老奴不敢贸然放你入府,你先在此跪着罢,待侯爷气消了自然会发落你。”

言罢拂袖而去,片刻后又似不甘心地折返回来,额角青筋暴跳地骂道:“蚍蜉之身朝生暮死本就是你的命,如此卑贱肮脏之人也妄图蒹葭倚玉树?”

岑罪果冷汗涔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对方的爆喝声犹如隔着层峦迭嶂般从远处传来,听不真切。他跪伏在地,脑袋无力地垂得几乎磕到地上,身上的嫁衣已经残破不堪,混着血水和污泥,肮脏得瞧不出一丝当初的喜庆。太医之前给他吃了一颗止疼的药丸,这会儿伤口有些麻木,只剩下闷闷的刺痛,但失血过多让他手脚冰凉,头晕目眩。

他从千里之外的南疆一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大盛王都,见到了记忆中的小阿哥,他从未奢望过得到些什么,只想瞧上对方一眼,看到他平安康顺便已心满意足。可他身似浮萍命难持,人如草芥不由己,蜉蝣朝生暮死是宿命,可他是个人啊,不是吗?他只想活下去,嬢嬢说过的,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的。

岑罪果不知跪了多久,只觉得越来越辛苦,连呼吸都是苦的,兴许是药效过了,肩上的伤口又密密地刺痛了起来。他伸手将地上的佩囊划拉了过来,动作引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佝偻着身子伏在地上挨过这一阵,才从佩囊里摸出个小小的油纸团,里面有一颗蜜糖丸子。

“只剩最后一颗了,得省着点吃。”,他小心翼翼地在糖丸上舔了一小口,觉得还是苦,又小小的舔了一口,便把糖丸包起来放好了。

这是在痛得受不住的时候才能吃的糖丸,六年前小阿哥留给他的,纯蜂蜜的糖丸经年不化,他已经紧着每次只敢舔一小口了,可苦的时候太多了,一包糖丸也只剩下最后一颗。这是他的人生中最后的一点甜了,吃完以后就再没有了,他无比绝望地想着。

前几日小阿哥还给了他点心果子吃,也是甜的,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虽然那日回到族团就被同行的族人踩烂了,还好他偷偷地捡了点碎末,就在佩囊里藏着,一天吃一小口,可以熬上两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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