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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如石般沉重（第2页）
只是哪怕是苍白贫血的样子都会让人感觉不可靠近的杀气。
“身体怎么样了？”
张云的声音依旧，但即便是李石都会觉得隐隐发寒。
“我还好，你呢？需要医护的话可以休息几天。”
张云微微一笑，只是哪怕如此温暖的微笑。
都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了一丝血腥味。
李石不再说话，张云显然并不愿意接受任何的关照。
屏幕前，李石开始于夸父交谈。
“你杀了好多人。”
夸父首先发话。
“是的。”
紧接着就是沉默。
夸父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凌云做的事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人类依然是你的朋友。”
这话让夸父陷入了更久的思考。
这些天来，针对他展开的跨维度实验并不在少数。
而那些实验，在夸父眼里和傅凌云打算做的事没什么大的区别。
“我可以允许他做那样的事。你知道，那种炮击无法伤害我。”
李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夸父，你可能不理解这件事。”
“人类的社会决定从来不是谁强听谁的，也不是任何可以做的事就一定要做。”
夸父竟然抢先一步开了口。
“是因为这项举动的发起者是傅凌云，所以不可以做吗？”
李石并不奢求夸父这个人外生命可以理解人的逻辑。
但依旧给出了答案。
“傅凌云本身就在否定自己的想法，这种实验比起探索更像是在满足他个人的好奇心。”
夸父没有否认。
“人类是一个群体，而我是代表人类与你交流的人，所以我有必要处于理性和更多人的考量来拒绝这个请求。”
“但你的拒绝造成了死亡，数量恐怖的死亡。”
夸父的话让他一时间无言。
但，这样的问题早就在李石的脑海里想过无数次了。
“我们无法用结果来推测原因，一些事情的发展永远无法尽善尽美，正确的选项并不一定会带来正确的结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李石做的只是正确的事。
李石继续输入。
“人类对于朋友和家畜有着鲜明的分别，任何针对小白鼠的实验都不可能以对等的心态搬到朋友身上。
哪怕只是剃下一缕头发。”
夸父又是很久没有说话。
这颗星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如此大量的死亡。
“李石，人类的生命真是廉价而脆弱的东西。”
李石没说什么，只是露出一抹难言的苦笑。
“脆弱是的确的，但并不廉价。”
这回答有多少感触，恐怕夸父这颗星星永远不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