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面对面的拥抱着,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金灵揪着他背上的衣襟,低声说道:“你能放开我吗?”
司宴没有动。
金灵又道:“我不喜欢这样。”
她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司宴才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但并没有完全放开她,仍虚虚的把她圈在怀里,垂着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金灵坐在他腿上,两只手无处安放,只能抓着他的衣角,说道:
“我们就不能正常相处吗?”
金灵觉得两个人发泄也发泄过了,是时候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
“不能!”然而男人斩钉截铁的反驳了她。
“如果你说的正常相处指的是做普通朋友的话,抱歉我接受不了。”
司宴深深的看着她,“毕竟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不是吗?”
金灵被他的回答哽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可能立刻就喜欢你,没办法给出什么承诺。”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司宴轻声回答,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湿润的嘴唇上,伸出手漫不经心的轻抚了一下她的嘴角。
他是可以忍的,但这前提是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得偿所愿。
金灵想跟他做朋友,虚伪的维持住这种表里不一的关系?
做梦呢。
金灵又道:“感情这种东西,要慢慢来的。”
金灵总觉得今天这事儿要是不处理好的,她以后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了。
冷静下来后再像,司宴和金运还是有本质上的区
别的。
金运软禁她,控制她,又虚情假意的让她物质无忧,不过是仗着她原生家庭的恶劣,觉得只要施舍她一点点的甜头就能换得她死心塌地的真心罢了。
凭什么这些人高高在上的认为她的真心就廉价?就合该轻易献出?就因为她缺爱?
真正让金灵感到憎恨的,是对方觉得能掌控她的人生,是那种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傲慢。
但司宴不一样,他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在她面前他从未有过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每次看着她的眼神都毫无保留,仿佛要献上自己全部的情感。
他就是一纯纯的变态。
他和金运当然是有区别。
他用上了自己的真心,才想换取她的真心。
而这个区别才是决定那么久以来金灵恨不得杀了金运但却能容忍司宴的根本原因。
所以金灵不是没想过回应他。
司宴的目光上移,再次对上了她的眼睛,语气嘲讽的回道:
“是啊,但你一开始就不想和我慢慢来,你只是在哄骗我,给我一个吊在驴头前的胡萝卜,让我抱着一份遥遥无期的希望,一点点沉沦。”
金灵:“……”
“难道不是吗?”
金灵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这么渣的。”
金灵有点懵逼,她隐约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司宴冷笑了一声:“你敢说你心里不是抱着先稳住我,等时机到了再把我甩开的想法吗?”
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