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陆锦那略显苍白的容貌,以及他被昏过去之际,下意识拉他衣袖的手。
情书
陆锦这一晕,就直接过了用晚膳的点儿。
有平日里跟他要好的师兄弟过来找他,都被宋轻白轻飘飘的几句“下午在学堂受欺负了,倔着不说。刚哄了一会儿,哭累睡着了。”的说辞劝退。
甚至那几位师兄弟离开的时候,还悄悄在心里感慨少傅心细体贴,接着便是很默契的离开藏书阁不打扰他们。
宋轻白原本是拉了屏风隔离,将陆锦放在藏书阁内室休息的,无人窥见他们。
后面夜深,他又重新把人揽榻桌边儿,一手缠着他的发丝把玩,一手执笔墨,重新画刚才那幅画残了的丹青。
那藏书阁的大门是敞着的,大胆的放任月光洒落进来。
清新的空气纠缠着房间里淡淡的檀木香,散了几分暧昧气息。
宋轻白一身素雅,端着那副温文儒雅的面貌,慢悠悠的画着。
那幅画渐渐有了轮廓,只是那画中角色姿态有些放荡。
清冷的眉眼逐渐跟他怀里的陆锦重合,惟妙惟肖。
陈知把整个天府书院找了个遍,终于在藏书阁里头瞧见他家少主,一踏进去,就刚好见到这副场景。
陈知老脸一红,谨慎的看了一下后边儿,确认无人靠近,才把门虚掩了掩踱步过去:
“少主,事情处理好了,午时在那几位涉事官员门口散发出了消息。不到申时,陆老爷就被捅了。案件转到大理寺处理,估计很快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宋轻白头都没抬,用鼻音嗯了一声,逐客令倒是明显。
陈知舔了舔唇,瞧了一眼公子怀里的家伙,斟酌着语气说:
“不过陆公子早上戏耍了小郡王,派人假装安贵人倒在他府邸的事情暴露了。那家伙心眼小,听说现在在福宁殿找皇上闹呢。”
宋轻白笔锋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睫毛轻颤的陆锦片刻。
“是吗。”
他声音轻轻的,辨不出情绪,陈知刚想试探问些什么,又听他说:
“那便让他闹得了,看看掀出什么花儿来,这陆公子本事大,能自己解决的。”
“”
陈知眼里有一丝不可置信。
他跟了少主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他做事决绝狠辣,倒也没想到这么绝。
这好歹陆家公子现在躺他怀里,也算是他的人了,他竟然还看戏?
难不成还是因为当年陆公子狠心离开,少主至此封心锁爱
两人到现在还没和好?
陈知心里困惑,忍不住再瞧了一眼那被少主半揽怀里,身上仅披着一件长袍的陆锦。
貌似也不像啊?
“若是没事,把这封信送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