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连忙低头,眼里是桌子面前豪华的美食盛宴,可他却如坐针毡,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受不了内心煎熬。
开始伸手在桌子底下胡乱的抓了一把宋轻白,求饶道:
“赐婚一事,你帮我与皇上协商,让他撤了吧今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欠你的,我会一一偿还的。”
“你拿什么还?”宋轻白低头,盯着那只放在他腿边的手。
眼底有一丝灼热的情绪一闪而过。
旁边的陆锦还沉浸在慌乱的心理路程里无法自拔,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泄出了一声苦涩的轻叹,喃喃道:
“是我是没什么可以还你了”
他连陆家的身份都是借他的手偷来的,他本就一清二白。
陆锦眼神黯淡,耳边传来的奏乐声达到高潮,仿佛顷刻间将他的情绪溃散。
他咬咬牙抬头,刚好与面前灼热的视线相对,他一把握住宋轻白的手。
“我”
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卡壳,反观对面的宋轻白,饶有兴趣的挑眉。
这种对比实在太过强烈,陆锦微张的唇瓣又合了回去。
宋轻白引导着他,把他的手拉回桌子底下,手心挠了挠。
他出口的嗓音就好像刚被桃花酒酿洗涤过般湿润干净。
“继续说,你拿什么还我?”
陆锦此刻只觉挠他手心的那只指尖温热,触感异常清晰。
心里有个声音,重复回响着,宋轻白是要他这副身躯皮囊的,不然不可能逮到他了,还会放任他在这里生活。
如果如果他拿着自己作为报酬,宋轻白是会接受的。
他现在之所以让皇上赐婚,无非就是想要报复自己,享受报复的快感。
自己不能再任由他荒唐下去了,不然受牵扯的不止自己,就连公主也会
“你连身子都是我的,你还剩什么。”旁边的一声低语猛的打断了陆锦的思路,他瞬间被惊得瞳孔瞪大了些许。
好在四周的朝臣都是在欣赏台上的舞蹈,无人看他们。
陆锦慌张的打量了下周围,随后把视线落在悠然饮酒的宋轻白身上。
只见他轻抿了一口酒,看着面前台上呈现的戏曲舞蹈,懒散道:
“看戏吧,快要落幕了呢。”
心悸
酒液沿着白玉杯壁缓缓流下,随着慢慢上升的高度,酒香四溢。
林斐之沉浸式的观察对面两人,猝不及防感受到指尖冰凉的触感,接着面前横出了一只手,迅速的帮他接过酒杯。
张礼今天的穿搭很是日常,仅仅是一件腰身绣有羽毛纹路的白色衣袍。
随着弯腰而来的动作,身上好闻的松针气息迎面而来。
林斐之抬眼便是面前大半截白皙的脖子,以及往上略显清冷的面部轮廓。
“今日皇叔的话少了。”
林斐之任由对方掏出手帕给他收拾残局,熟练的也把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