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独自饮酒,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因为瞧见林斐之更加不好了。
一杯酒还未下腹,对面人又在喊“这你后面娶了苏禾,好歹要叫我一声堂兄不是?你就这么不给未来堂兄面子?”
车夫大叔开得很谨慎,生怕后边的人一不小心又撞了上来。
尤其是见林斐之越喊越欢,那种场景就好像是小朋友张牙舞爪的欺负人。
不是特别凶,但是感觉没分寸。
欺负
“嘿!你这耳朵是被我撞坏了?听不到声了吗?”
林斐之朝着对面人无动于衷,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旁边有伺候的姑娘给他递水果,也被他一把给推得远远的。
甚至他还很幼稚的在果盘里挑了颗葡萄,准备往前丢丢。
一边嘴里碎碎念着:“闷葫芦,每回吵架都不说话”
大拇指宽度的葡萄刚在他手心里握紧,接着就见陆锦朝他看来。
眼神平静的不像话,就仿佛在看一个独自起舞的小丑。
林斐之动作缓了须臾,心里某一条嫉妒的情绪被挑起。
他果断的把手里的葡萄丢出去。
因为杀伤力不大,所以周围伺候的姑娘以及侍卫都默默看着。
更有眼力劲的仆人开始司空见惯的吩咐姑娘继续弹琴。
不过在那葡萄弹出去不到一米的距离,突然他们的画舫船猛的剧烈摇晃。
坐在车头的林斐之难以避免的第一个脑袋朝下的跌落。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
没有功力半身的姑娘舞师们抵抗不住摇晃接连摔落湖面。
人数不多的几个侍卫也手忙脚乱的开始跳下船,捞郡王。
画面格外狼狈。
陆锦原本平静的眸光因为这意外稍微闪了闪,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什么,视线顺着画舫船对面的湖中亭看去。
果然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撞进了他视线。
那人背手而立,一身牙白锦衣裹得他身段欣长,衣袖飘扬。
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瞳就这么静静的注视他,无视旁人闹嚷。
两艘船同时靠岸,林斐之几乎是被人毫无形象的掐着胳肢窝,捞起来,瘫在地面上就开始按压,做人工呼吸。
额头的几缕毛发耷拉在眼角,给他原本俊俏面多了几分滑稽。
他好像一口水呛在腹部,不得舒坦,漂亮的眉头紧蹙。
急得一群侍卫和姑娘团团转。
“郡王”
“郡王您还好吗?”
“不然将郡王送到附近的医馆过去吧?可别等下出事了。”
“可郡王这突然呛水,不能在路上耽搁啊。”
一群莺莺燕燕是生怕受牵连,急得眼眶的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