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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李爻心里乱,他现在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他自年少时便独挑大梁,做惯了主心骨、是梁柱子,没人依靠。久而久之,脑子里全是“老子行”、“不打紧”、“我可以”……那根名为示弱的弦早不知断成多少截,被扫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强撑即便是陋习,也已经养成,且根深蒂固。

他云淡风轻道:“就是累的,你突然撤手,我还没怪你晃我呢,”说着,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好,他抬左手把景平衣襟理了理,“你也累了好些天,一会儿好好休息,乖。”

这一刻,景平心底爆燃起一股无力的委屈——你什么时候能不把我当个小孩呢?又什么时候,能把心里的事对我说一说?

他沉着脸不说话,低头拉过李爻的手诊脉。

李爻回忆上次,这种无力的麻痹感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似乎不用管,自己便会消退。

他现在发烧了。

这些天疲于奔命攒下的火一股脑上头,他身上冷,脑袋沉,腾不出精神再跟景平周旋,便放任自流了——你总不能摸出下毒之人是谁吧。

那你就是大仙,不是大夫了。

屋里很静,景平半句话没再多问,诊过他双手叹了口气:“发烧是内火外寒,但需得防着今天烟尘倒呛引发你肺部感染。毒沁肺腑,血脉不畅……你右边身子麻是不是?你用不着诓我,这不是受风,就是与你的毒有关。若放任不管,往后会更严重的,”他说着展开针囊,“缠疾难根治,但缠疾不是急症,我先给你下几针,血脉畅通些你再睡。”

他口吻极少有地强硬。

李爻也极少有地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突然觉得这似乎也不错,他不做多想,问道:“扎哪里,要脱衣服吗?那你得帮我,我确实手麻。”

景平眼神闪烁了下,顿了顿才道:“你躺着就好。”

言罢,他先把李爻两只手臂各下了十几针,跟着,把远处半开的支摘窗子关好,才又回来,轻声道:“我把你的衣裳敞开些。”

李爻昏昏欲睡,眼都没睁只“嗯”了一声,没看见贺大夫如临大敌的表情。

李爻现在只穿着墨黑色的里衣,衣带根本没好好系,领口在他一呼一吸之下,明目张胆地成了招惹——若隐若现的好风光,仿佛牵出一道看不见的火焰,顺着景平的目光蔓延,先烫了他的眼睛又要去烫他的心。

他不敢再看,把目光移到李爻衣服上。

可还是徒劳。

李爻是很瘦的,但习武之人,再瘦也不会是一副行走的骨架子。他平躺着,衣衫服帖在身上,让他像一件静置的墨玉艺术品,腰身线条和肌肉轮廓被薄衣服衬成刻刀走过的雕线,在私密幽暗的空间里,差点把景平的鼻血撞出来。

景平狠咬自己一口,暗骂:他要难受死了,你还在想什么!

疼痛撞散了心底的欲望。

他沉静心思,抽松李爻腰间束带,将上衣松开些,在他肩头、胸前和腰侧的穴道下针。

第一次,对方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被景平看到。那些伤痕各样不一,无声地记述着这副年轻的躯体曾经经受的一切。

景平想追问每道伤痕的由来,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景平针灸技法高超,舒筋活血十分对症,让李爻右边身子的蔽塞感像浪潮一样褪去不少。

李爻轻轻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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