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连忙走了,生怕秀水村和陆家的人拿他们一块儿撒气,任张家的如何哭喊都不再回头。
张家男人领着妇人和姑娘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赔礼道歉,还直言再多出五两银子做赔礼。
陆景洪冷然拒绝:“我呸!我缺你这些钱不成,我夫郎孩儿受了这般大苦,我定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衙门的四位衙役拿着锁拷来了,吓的张家顿时屁滚尿流。
衙役与陆景山是认识有交情的,听他说了来龙去脉,便断案道:“这事儿牵扯了两条人命,却还未伤及性命,陆家你们是苦主,由你们来做决断,是选打他们各二十大板受皮肉之苦,还是他们张家赔钱再向你们磕头赔罪。”
邵氏与陆明河不出声,全权交给陆景洪决定,陆景洪也拿不定主意,进了屋子去问俏哥儿的意思。
过了片刻,陆景洪出来了,衙役,陆家的其他人都看着他,陆景洪抿了下嘴,沉声道:“打板子,我家不要钱!”给俏哥儿出气也给自家二弟出了这些天来的恶气!
张家三人哭天喊地的被拷走了,二十大板,怕是打完下来得在床上躺个一月。
邵氏的心头松快下来,如今景风亲事退了,所有聘礼也要回来了,张家也受到了惩罚,简直是心头大快!
捡到秀气小夫郎87
陆景风退亲的事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有姑娘小哥儿的人家都想相看陆景风。
陆家现在人丁兴旺,家境殷实,汉子又肯吃苦,眼瞅着买的地越来越多,嫁过去还不受婆母苛待,这般好的姻缘,便是谁家都是满意的。
一天儿就来了三个媒婆,叫邵氏挡都挡累了。
俏哥儿抱着孩子和梨哥儿坐在炕上,瞅着这架势,便笑道:“如今景风倒是成了香饽饽了。”
邵氏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嗨,这些人家都是奔着咱家现在日子好过了才来的,不是个能同甘共苦,操持家务的。”
喝完将杯子搁到桌上,继续道:“还是得找个实在的,这次咱可要把眼睛放亮一些了,莫要再看走眼,招些麻烦回来!”
俏哥儿抖着孩子轻哄着,粽子乖乖的睡了,俏哥儿才轻声道:“娘说的是,咱还是得给景风相看个能过日子的,这次可不能再着急了,得慢慢看,景风喜欢才行。”
梨哥儿支着下巴嘟囔道:“不是有个妆姑娘么,还找什么。”
邵氏心里是把妆姑娘当恩人的,多次出手帮陆家,她呵斥梨哥儿道:“莫要张嘴乱说,坏了妆姑娘的名声!她那般能干,不一定看得上咱家景风!”
她心里的第一人选就是李妆,可他家之前是拒了李屠户的,她心里怕是也留了疙瘩不肯了。
梨哥儿瘪了瘪嘴,还没说话。
季离就来了,“大伯娘,看不看得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邵氏忙问道:“难道妆姑娘也看上咱景风了!也没听她说呀!”
季离笑道:“景风哥踏实和善,但对男女之事这方面迟钝了些,不过,我看现在也差不多开了窍了!心里有妆姑娘了!妆姑娘怕是早已有了些意的,郎有情妾有意的好事儿,大伯娘可莫耽误了!”
邵氏是再满意不过李妆的,闻言张嘴笑开了,开怀大喜道:“可是真的!若是娶妆姑娘进门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心里一百个满意欢喜。”
但她又担忧着,“李屠户可愿意再答应我家景风是个木头,怕是上门去了不会说些讨喜话,加上我家之前拒过他,这。”
季离笑道:“这事儿李屠户答不答应都是要咱家亲自上门去提,答不答应另说!咱得先拿出诚意来!”
邵氏欢喜道:“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我的傻儿子去,若是合适,我去找了大痣媒婆,择日就上李家去!”
季离挺着肚子点头:“好女百家求,是得抓紧。”
正巧陆景风扛着锄头回来了,邵氏连忙起身站在堂屋门口喊他:“景风,过来!娘给你说点事儿!”
陆景风将锄头搁在檐下便过来了,“娘,什么事儿”
他扫了扫屋里的俏哥儿,梨哥儿,还有季离脸上无一不带着笑。
邵氏笑道:“娘啊,打算再给你说门亲事儿!”
一听这话,陆景风就皱起了眉头,满脸抗拒道:“我不要,娘,你忘了么,咱们前不久才与那无赖的张家取消了婚事,怎么,你现在就又要与我说亲了!”
邵氏脸拉了下来,训斥他道:“难不成就因为他张家这事儿你这辈子就不娶亲了!就是被蛇咬了,也没有十年怕井绳的,该寻人家咱还是得寻人家。”
陆景风执拗道:“我不要!我不想寻人家,这事儿日后再说罢!”
说完,便要跨步出去。
季离出声道:“景风哥难道不想听听,大伯娘要给你说的哪家姑娘么”
陆景风头也不回,直言道:“不想听,这事儿便不要再说了,横竖我一个人也是能过的。”
说完便要迈门槛出去了。
季离笑道:“是李屠户家的姑娘,李妆,妆姑娘。”
陆景风忽地停住了,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原本要迈出门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转过身来,满脸不置信道:“真的”
瞧自家儿子这样,邵氏就知道这小子心思八九不离十了!翻了个白眼,怼他道:“假的!反正你也不想娶亲,横竖便别再提这事儿了!”
陆景风终究是个未成亲的汉子,听了邵氏的话,连忙心急道:“提提提,得提!”
引得俏哥儿和梨哥儿在后面低低的笑,自家二哥这模样可真是蠢笨憨傻!
季离遮嘴笑了笑,才开口道:“景风哥,妆姑娘是个十分好的人,能干勤快,为人也是十分的爽利热心,家里都是喜欢她的,你若是愿意娶她,便亲自领着媒人上门提亲去,就是可能得吃些未来老丈的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