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以霖声线颤抖着追问:“什么?”
“没什么。”
“……”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微博?”他憋着一口气,终于将藏了许久的秘密开了个口。
“谢谢你啊,小z。”她反倒开口,粲然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
翟以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半晌才整理好言语。
他问:“你一直知道?”
“差不多吧,很容易猜到的。”景和春语调轻盈,可惜声音有些哑。
翟以霖试了试水温,确认合适,才送到她嘴边。
景和春一股脑喝下,两人就没再交谈。
她知道,要给他时间消化。
他忐忑了许久、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反应。
没过多久,医生来给景和春扎针。
有一瞬间,她嗓子痒,小脸涨红地咳嗽了一阵,才勉强平复好,乖乖把手背伸出来。
景和春从小到大都省心,身体好,不怎么去医院。
去医院了也听话,从不因为打针闹脾气。
翟以霖原本视线直直地看着,针头真正插进她皮肤的那一刻,却突然转过头,手掌盖住脸。
整个过程,景和春眉头都没皱一下,打完之后还冲医生笑,甜甜道谢。
扭头发现翟以霖别扭的姿态,她感到奇怪,不禁用那只自由的手扯开他的手掌,“你怎么了。”
观察之后,才发现他的眼眶红了。
景和春声音微弱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慌乱。
“你别哭啊,翟以霖。”
被叫到的人抹了一把脸。
他错开她的视线,有些哽咽着说,“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哑着声音,补充完最后一句,“没有照顾好你。”
景和春的心脏震了震,很难形容听到这话的那瞬间,带来的冲击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原来爱的最高境界,真的是心疼和亏欠。
共春霖一场
凌晨的输液室挤满了人。
大家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充满疲惫的眼睛,不含情绪地往外望,又或是一动不动紧闭着。
周围很安静,也很压抑。
情绪易受这样的环境影响,不难理解翟以霖会在某一个特定节点崩溃。
景和春抬袖,不太熟练地为他擦擦脸,随后仔仔细细为他把口罩重新戴好。
明明她才是正在打针输液的病人,却还要来照顾家属的情绪。
翟以霖更歉疚,逐渐镇静下来,向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