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傍晚下课后,秦小霜没像往常一样跟梅晓婉去食堂吃饭,而是赶回寝室放下书包换好衣服后,就匆匆往校外赶去。
她要去赶公交车,回部队家属院给瞿临川过生日。
十二月中旬的沪上晚上,寒冷的雾气已经弥漫开来。
秦小霜饿着肚子走在路上,寒风吹在脸上,更觉得寒意袭人。
宽敞的马路上,车水马龙,不时有汽车从旁边呼啸而过。
公路两边,树影婆娑,蒙蒙的灯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黑影。
远处,高低错落的建筑在昏暗的光影中,显出几分扑朔迷离之感。
沪上的夜景,很有一番大都市的繁华奢靡意味的。
可今天秦小霜无心欣赏,因为惦记着要早点赶回去跟瞿临川吃晚饭,她只顾埋头赶路。
眼看就到公交站台了,秦小霜打算走在站牌前面,稍等一会儿,应该会有去部队的公交车过来。
三个男人跟在秦小霜的身后,也向公交站台上走去。
那三人离她越走越近,秦小霜本能地抬起头来,想避开去。却从侧边突然伸出一只男人的大手来,用帕子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吸入鼻内。
秦小霜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在她即将陷入昏迷之前,她感到有手在摸她的脸,又往她的颈处游离,“奶奶的,真他妈的长得俏啊!比照片上长得还好看!老子从来没见过长得么正点的妹子!”
“不要乱来啊!老四!老大要换钱的!”
——
今天晚上,瞿临川早早就做好了几个菜,又特地买了两瓶米酒,放在家里。
他心里还记得他的小霜丫头特别喜欢喝米酒,一喝上就馋得停不下来。
晚饭已经做好。趁着秦小霜还没回来,他去卧室把前几天她刚织好的毛衣给换上了。
秦小霜说这是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要把这丫头的心意暖暖地穿在身上。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的丫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他过生日。瞿临川的心情雀跃不已。
可是,说好的大概六点半左右就到家,眼看到了七点。秦小霜还没有回来。
瞿临川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
难道是晚上学校临时有事,回不来了吗?
可是,小媳妇儿明明说周三晚上没有事,说什么也要回来陪他过生日的。
瞿临川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面上是说不出的焦躁。
过了一会儿,他关上门,直接去了团部办公室,一通电话打到秦小霜所在复大女生宿舍楼。
他想找梅晓婉问一问,他的媳妇儿到底回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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